我聽說趙純來了京城,特意來看爸媽?”江景懷狀似很隨意地換了個話題。
提到趙純,田桑桑會心一笑:“是啊,他來京城拍電影,會住一段時間。就住在城西路衚衕那片的院子裡,他在那裡有個四合院。”
江景懷頷首:“他爺爺的四合院,小時候我去過。”
“是嗎?”田桑桑很自然地就笑問。忽然心頭一凜,她定定地瞧著他,沒從他臉上瞧出什麼。她差點忘了,趙純是兩人之間的禁忌。時間久了,她都快要忘了這個禁忌,好在江景懷看著也不介意了。
春夏是荷爾蒙高發的季節。一對三個月未見的夫妻,應該是熱情如火的。
視線在空中交纏。
江景懷穿得薄,上身一件迷彩短袖,下身一條迷彩長褲。剛才還不顯,現在一下子安靜了,坐在一起就能感到他鋪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部,即便穿著衣服也是被勾勒了出來,性感的鎖骨,修長又帶著繭子的手。
燈下的美人,怎麼看都美得不像話。江景懷也是注意到了她,一頭長髮柔柔地披散在肩頭,她今天穿得比較正式,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襬塞在煙青色的長褲裡,身姿曼妙,無與倫比。不過是換了不同風格的衣服,就感覺氣質也變了,變得幹練卻又溫柔小意。
放在她背上的手僵了僵,江景懷的喉結滾動了下,“我去洗澡。”聲音沙啞帶著磁性,聽得田桑桑微微一笑。
可不過一會兒,她就笑不出來了。
兩人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燈已經關了,格外得安靜。
片刻後,田桑桑感到有隻火熱的手摸到了她的腰上,那隻手是粗糲的,因為常年摸槍,帶著繭子。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不平仄的觸感和驚人的熱度。
黑暗中,江景懷微喘著氣,深邃的眸色隱在夜裡,晦暗不明。幾乎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聞著那動人的花香,手摸上她纖細的腰肢,他就萬分有感覺了,想做點什麼事。
手緩緩上移,又猛地頓住。一剎那,有個畫面在腦海中一晃而過。他狠狠地閉了閉眼睛,硬生生地壓住**,側身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低沉地道:“睡吧。”
睡吧?
睡吧。
就這樣睡了?
不做點什麼?
田桑桑茫然地睜了一會兒眼睛,想著他或許是剛回來太累了。帶著失落的心情,她也只能睡覺了。
可他要是累了,那入睡前一直抵著她的東西是什麼?
棒棒糖嗎?
還是有心無力?
**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跟無事人似的。可田桑桑卻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白天,江景懷有事出門,田桑桑就去食品廠繼續教人,教的也是差不多了。
回來時江景懷不在家,卻碰上了賈文秀。
家裡沒其他的大人,除了張嬸,只她們兩人。賈文秀卸掉了偽裝,很是得意洋洋:“嫂子,芹菜好吃吧?”
田桑桑終於肯定是她故意整她了,冷笑一聲,繞過她往前走。
賈文秀在身後悠悠地道:“都說你和我哥感情好,我看也不見得嘛。你們倆怎麼各自出門了,不去約個會嗎?小別勝新婚,好不容易見面啊。”
田桑桑的腳步頓了頓,走上樓,不吃她這套。可是,她心裡開始慌了起來。江景懷這次回來,很奇怪,為什麼不碰她呢?
386 久旱逢甘露(中)
是夜,如水。熄燈之後,江景懷依舊如昨晚,巍然不亂柳下惠。
被窩中,田桑桑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她偏頭,幽幽地盯著他寬闊的背。
深吸一口氣,咬咬牙,主動貼過去,一隻手調戲著他腹部的肌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