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言言可以嗎?”
“言言最近很開心,你還是不要出現破壞他的心情了。”田桑桑諷刺:“還覺得他的眼淚掉的不夠多嗎?他只是個四歲的孩子。”
說完,也沒看他,田桑桑關上門。
大門隔絕了兩個世界,雨依然下得很大,淅淅瀝瀝的聲音有一種清冷的嘈雜。田桑桑走到廳子裡,將雨傘放到角落。
“桑桑。”趙純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
她一身溼氣,臉色蒼白,和他這種在屋裡的溫暖截然不同。
田桑桑拖著疲憊的身心,慢慢走近他,慢慢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借我靠一會兒。”她說著,嗓音有著哭過的沙啞。
趙純怔了怔,聽話地站著沒有動。
默了片刻,他輕輕地抿了抿唇,看著窗外的大雨:“景懷走了嗎?”
“大概是走了吧。”田桑桑敷衍。
“你說、”她動了動腦袋,悶聲悶氣:“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這個孩子拿掉?這樣我身上就不會有他的氣息了。這樣他就會死心了吧?”
她現在很茫然,也很無助。
趙純緩緩地把她拉開,目光如炬:“你只是在說氣話。”
“桑桑,你不能意氣用事,去睡一覺,明天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確實是氣話,她只是說一說而已,想聽一聽別人的意見。要是真拿掉,她是捨不得的。她以前很怕生孩子,也許是過往的經歷,讓她對當母親有一種忐忑的感覺。但好不容易有了,她就會負責到底的。
“孩子是無辜的,不該是情緒的宣洩品。”
趙純嚴肅地皺了皺眉,繼續強調:“你千萬不能再有這麼危險的想法了。做為一個乾爸爸,我都替他委屈。將來他出生了,要是發現你有過這種想法,他會多難過。你這樣很不負責任啊。”
田桑桑揉了揉眼睛,“知道了哦,你很嗦。我只是說著玩的。”
趙純眼睛橫眉豎眼:“說著玩的也不行。這種事能被拿來開玩笑嗎?”
田桑桑自知理虧:“沒想到你是這麼個會講道理的人。”
趙純抬了抬下巴,高傲地眯了眯眼:“我講的一直都很有道理好嗎。”
“呵呵。”田桑桑摸了摸肚子:“還有飯嗎?我又餓了。”
趙純知道她剛才沒多吃,也沒吃飽,很快就從廚房裡端出一碗熱乎乎的雞湯和、一碗米飯,上面鋪著一些小菜。
他得意地嘀咕:“我早就將你看得透透的了田桑桑。”
“你好變態!”田桑桑故意啐了口,捂住自己。
趙純摸了摸鼻子,紅了紅臉,“你又在想什麼啊?”說得他好像有透視一樣,他看透的又不是那個。
“我沒想什麼啊。”田桑桑聳聳肩:“我就是想你很變態居然能窺探人的內心,以後跟你在一起,得把心捂嚴實了以防你偷窺。”
“咳。”趙純發現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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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懷依然執拗地站在門口,他沒有翻牆進去,期待門能夠再次開上。
但是,等到夜幕降臨,都沒有等來女主人。
他並沒有撐傘,淋著雨回了家。
只有雨水打在身上,才能讓他清醒些。
“景懷,你回來了。”葉玢怡一看到他**的模樣,心疼不已。
她連忙遞上一條毛巾過去。
江景懷接過,胡亂地擦了擦臉和頭髮。
髮梢還滴著水,更加襯出他冷峻蒼白的臉龐。
“你怎麼淋雨了?找到桑桑了嗎?”葉玢怡問著,心痛地蹙著眉:“她就讓你淋雨了,也不留你過夜的嗎?”那狐狸精也太絕情了,居然這樣對待她兒子!仗著自己懷孕,簡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