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寶!”半摟著她,給她拍著背。聞著他身上有菸草味,她竟是依賴地靠過去,無力地道:“我噁心。”
“我知道。”當他第一次見到死人時,也是噁心地大吐特吐。可也什麼都沒吐出來。
“是季瑤兒的血。”
“嗯。”
“我不知道要怎麼驅散這種噁心感。”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這樣噁心嗎?”
“還是噁心。”
“哪裡噁心?”
“全身上下,由內到外。”
“我來幫你。”他乾脆把人放平躺著,去把她的衣服推上去,解胸衣釦子。她冷得止不住顫慄,哆嗦。他每吻一下,她就抖一下,當真是可憐極了。可她看著依然是毫無感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桑寶啊、”有些激動,低低地喘息,分開她的雙腿……
忽然,她溢位一聲低吟,秀眉蹙起,難耐地抓著被子。他卻是使了勁,橫衝直撞,要讓她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忠實於身體的快感。深寒的冬天,他灼熱的氣息讓她想要窒息,彷彿要被弄碎,碎成一片一片,快要死去,受不住受不住。
混亂,交纏。
天好像漸漸地亮了起來,霞光漫天,風吹得窗簾翻雪浪,一層一層地盪漾。田桑桑哀哀地叫,汗溼了秀髮,被他予取予求。快速動作了幾回,身上的人滿頭大汗,低吼了一聲,在最後一刻還不忘拔出來,播撒在她的腿間。
臥室裡低靡的氣息頓時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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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瑤兒的死弄得大家惶惶了好一陣兒,但也就那樣了。逝者已逝,那是命不好。活著的人,就算苟延殘喘,也要活著啊。
官方給出的說法是,季瑤兒遇到車禍死了。也確實是那樣,司機都沒抓到,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田桑桑知道,季瑤兒的死不是意外,是蓄意圖謀。那麼一個大活人死了,一屍兩命,卻沒有人為他們討個說法。
季瑤兒臨死前說的姐夫,是陸遲……
但是,在目睹了季瑤兒死亡的全過程後,田桑桑變得不再那麼衝動了。她甚至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找江景懷訴說。她知道,即便她衝出去說,陸遲有嫌疑,可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沒有證據,能說什麼呢?
對了,那天還見到趙純了。他那樣一個人,看到那種鮮血淋漓的畫面,再加上季瑤兒還是他物件,他一定比自己好受不了多少。
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田桑桑專門去了一趟趙純的的工作室,他正好就在裡面。俊秀的少年,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無助地縮成一團。
“趙純。”田桑桑坐到他邊上,看他不再青澀的側臉:“你還好嗎?”
趙純茫然地轉頭,見是她,才稍稍清醒了些。
“桑桑,我對不起瑤兒。”他輕聲說,淚流滿面,小聲嗚咽:“我對不起她。”
哭了,是真的哭了。
田桑桑道:“不是你的錯。”
趙純搖頭,看著窗外,很是失神:“我不知道她當時為什麼要說是我。但我,確實對不起她。是我害死了她。要是我承認了,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她或許也不會被車撞死。我曾經答應過她,要帶她回家見我媽的。可現在……”他是真的有考慮過,就把季瑤兒帶回家給他媽認識一下,如果他媽看得過去,就那樣處著吧。
田桑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有做的事,沒必要強加在自己身上。季瑤兒雖然死得冤枉,但不是你害的。”
335 準備去邊防部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趙純依然心中難受。他想,經過這麼一件事後,這輩子,除了田桑桑,他不會再對別的女人有感覺了。而且,他也不想再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