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是喜歡喝茶的,但更多的時候嫌喝茶太麻煩,她就喝花茶。自己買來玻璃制的茶具,泡花茶,簡單又方便。但這泡茶的手藝她也沒忘。所以此番做起來動作優雅,行雲流水,加上那一身專注恬靜的氣質,惹得葉玢怡有一瞬間都以為她這兒媳婦是上得了檯面的。
她坐著,給她們兩人都倒了杯茶。普洱的茶香盪漾開來。
葉玢怡和華在聊歷史,聊到了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華說自己最近研究了胡笳十八拍的曲子,已經會用古箏彈了。田桑桑也是極為喜歡歷史的,當初她做為一個業餘網路寫手,很想寫歷史的小說。可是現實又太殘酷,她父親的病需要錢來治,寫歷史真的很費勁。一來腦細胞死太多,二來翻各種各樣的史書要花不少時間。她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一旦要寫就必須在史實的基礎上創作,不喜歡脫離歷史漏洞百出,毀了自己心愛的歷史和歷史人物,所以她有心無力。
也是後來她才發現,逐清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要有個那個本事不說,還得不缺乏金錢。當人被金錢給拖累著,也只能隨波逐流了。所以人為什麼要努力呢?就是為了具備資本,不讓世界改變我們啊。有時間的時候,能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然就成了奢侈。就像高曉松老師說的,“詩與遠方。”
365 趙純來訪
田桑桑有心插話,可葉玢怡和華兩人聊得很投機,她根本插不進去。
她默默嘆了嘆,想回樓上,卻猛然聽到華嫣然巧笑:“田小姐,麻煩你再給我倒一杯茶,謝謝。”
“阿,你是客人,這麼客氣幹什麼?”葉玢怡有些不滿,又笑道:“中午留下來吃頓飯吧?要是景懷能多留幾日,你倆也能見個面了。很久沒見面了,以前可是一起上下學的。這一晃,時間都過得這麼快了。”
“也不是很久,上回在東海見過了。”華奉承:“時間是很快,但伯母還是我記憶裡的那個樣子,和藹可親。那時候我來等景懷上學,伯母總會給我青蘋果吃,我到現在還記得蘋果的青澀味。”
“你啊……”葉玢怡很開懷,想起了往事。真是把華當兒媳婦對待的,誰知變故來得太突然。
田桑桑看葉玢怡的樣子,也知她不反對她給華倒茶。她無奈只能給華倒了杯茶奉上,對上她客氣的表情,心裡實在憋著氣。
華到底是很有自知之明,沒留在這裡吃飯,弄得葉玢怡很是依依不捨。過後,葉玢怡接了個電話,神情很凝重,講了很久。田桑桑要上樓時,路過她身邊,聽到她的聲音,依稀的是“文秀”。
果不其然,飯桌上。
葉玢怡懷揣著心事,飯都吃不下,對江父說道:“剛才文秀給我打電話了。”
文秀這兩個字,在江家很久沒被提起了。
江父手一頓,隱隱地皺了皺眉。
葉玢怡悲憫地嘆了口氣:“文秀的學校一個月後放假,放假後她要來看我們,順便在這住一段時間。那孩子這麼久沒回來了,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
江父冷哼:“不是說不回來了嗎?她有那個氣性就永遠別回來了!現在知道低頭了!”
“孩子說的氣話你也信?!”葉玢怡不滿地瞥他一眼,眼角溼潤:“我們自己養的女兒,你還不懂她,嬌貴著呢。聽說在那邊愧疚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跟我說她知道錯了,就是回來認錯的。既然她有這個心,那就讓她回來吧。難道你捨得她在外邊受苦?”
江父頭疼,養了好些年的女兒,並非沒有父女之情。他這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既然她肯認錯,他沒理由拒絕。
“你看著辦吧。”江父道:“但兒子那邊,你得跟他交待清楚。”
“他訓練很辛苦,這種事現在說出來會惹他分心。等他回來時看到文秀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