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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的房間,洗漱洗漱,把他安置好,才回到自己房間裡,關燈上床睡覺。嗓子乾乾的很不舒服。

大約是睡了一覺,田桑桑也忘記了小湯圓兒,迷糊間有人在敲門,她驚得從床上起來,下意識地往窗戶邊看。什麼也沒有,門外是趙純的聲音。

“進來。”

趙純呆了呆,推門進去了。

屋內一片黑暗,隱隱有月華浮動,暗香襲來。

田桑桑從床上下去,也沒開燈,接過小湯圓往搖籃裡放。

在女人的房間不太合適,趙純摸了摸鼻子,抬腳又頓住,訥訥地輕聲道:“謝謝。”田桑桑沒聽懂,給小湯圓拉上被子就起身,長髮滑落在肩頭,“你說什麼?”

黑暗把人的觀感放大了無數倍,趙純感到她的氣息拂在他的眼睛和臉上了。弄得他的眼睛大睜,臉頰發燙。

他後退了一步,偏過頭:“那個逆光的劇本,其實是你弄的吧?謝謝。”

月光如水瀉下,田桑桑看到他的身影映在窗簾上。她慢慢拉住他溫熱的手,“你要怎麼謝我?今晚留下?”

他的目光陡然落在她的面容上,靜靜地穿透黑暗尋視。

田桑桑知道他在看她,她沒回視過去,而是望向窗外。

“今天的月亮一定很圓吧。”月光在洗禮著她長卷顫動的睫毛,她眯了眯眼,似感慨又似嘲弄:“千百年來,這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那時候古人在感慨古今,如今我們讀著他們的詩詞感慨古今。可是現在他們在哪兒?百年之後我們又在哪兒?誰會記得我們呢?我們的子女,孫輩。但一代一代下去後,我們終歸連姓名都會被掩在黃土之下。大自然孕育了我們,大自然又葬送了我們。”

“有時候我就覺得,何必想那麼多,何必為誰煩惱傷神?寂靜、歡喜、悄然、今朝。你說是不是,趙純?”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龐流下,她的喉嚨乾燥得有火在烤。一定是感冒,讓她變得這麼多愁善感,這麼神經兮兮。一定是這樣,華算什麼?江景懷又算什麼?他們誰都不能讓她哭泣。

他看著皎潔的月光下她的容顏,如同暗夜中鍍了一圈明亮光暈的夜明珠,她的五官逐漸清晰了起來。詩人總說月光是白色的,他以前不太明白。這時候,卻能看得這麼真切。月光是白色的,清冷的孤寂的白色。

花前,月下,今朝,我們。

……

第二天,田桑桑的感冒奇蹟般的好了,趙純卻感冒了。

576 要麼死,要麼做

【防盜章,半小時後再點~本章十八歲以下的請自覺跳過。】

安瑤從那時候起變得狠了,雷厲風行。當然,雷厲風行的物件不包括她兒子。

她開始格外關心起自己的兒子,以便彌補這兩年來未曾盡到的做母親的責任。她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忙碌了,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兒子。

她住進了陸清尋的房間裡,每天晚上和他一起睡,把他輕柔地抱在懷裡。陸清尋是不願意被陌生人抱的,他戒備心很強,總是動著小手小腳使勁掙扎,她還是不顧他的意願,抱著。就這樣過了一週,小小的人兒可能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就沒做無謂的掙扎了。但他依舊無動於衷,有著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紀嬰孩身上的冷漠。

她會給他做飯,變著法子做各種各樣新奇精巧的飯食、點心,只想把他喂成一個肉嘟嘟的小胖墩。

她給他買玩具;和他說話,不管他願不願意聽,她都自顧自地說著。她想教他讀書,認字,可是陸清尋從來沒有說過一個字,總是閉著小嘴巴。她每天晚上都要給他講睡前故事,有時候會給他輕輕地哼唱童謠,哼著哼著他就睡著了。

他睡覺時很安靜,不像其他的孩子,會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四肢攤開。他的一隻手會習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