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依然笑而不語。
陳漢迪大怒:“任狂,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貪婪,是人類最大的原罪,遲早會毀掉你。”
任狂眼神一冷:“滾,帶上你一文不值的禮物,滾出我的視線。”
一聲低吼,宛如颶風翻湧。
地下室內,森寒殺機山呼海嘯。
陳漢迪再難保持鎮定,臉色蒼白,蹬蹬蹬倒退十幾步,直到退出大門。
他滿臉駭然,心潮起伏。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是面對著可以主宰宇宙的神,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
邪醫門徒狂先生,果然不愧是地下世界最神秘,最恐怖的人之一。
傳說,狂先生集合邪醫的邪、狂、詭、毒。
在地下世界,他幾乎取代了邪醫,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但,當陳漢迪看到大名鼎鼎的狂先生,其實只是個稚氣未脫的大一學生時,難免會有所輕視。
任狂冷冷道:“用區區一套銀針,就想掌控我,你們可真厲害。”
“你們並非中海陳家的人,你們來自何處?意欲何為?”
陳漢迪深吸一口氣,道:“我為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我們,並非任何大城市的家族,只是一個隱居的小部落而已。”
任狂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笑意:“小部落?是那個曾經主宰華夏數百年的玄機部落麼?”
陳漢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空氣,彷如凝固。
“玄機門的人,早就舉族遷徙,如果還有所謂的族人,也不過是他們拋棄的廢物。”
任狂嘲諷的話語,讓陳鋒臉色大變。
陳漢迪卻是幽幽一嘆,道:“沒錯,我們,並非真正的玄機門人,只不過是他們擄去的奴隸,玄機門撤離,本來是要將所有奴隸斬殺殆盡。”
“但,其中有個叫祝天的少年,心懷慈悲,放過了這些奴隸,並且,留下了碧落神針。”
任狂一怔:“碧落神針乃玄機門的神物,可逆轉生死,他為何留下?”
玄機門消失,是因為他們進入了地下,駐守長城,抵擋暗黑生物。
在那等艱苦的環境下,有碧落神針這等神物,簡直是莫大的助力。
於情於理,祝天都不應該將神針留給一群奴隸。
陳漢迪道:“年代太過久遠,而且,你也不能指望一群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奴隸能夠留下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吧?”
“為了保護神針,所以他們為神針鑄造了一層外殼,偽裝成飛梭是嗎?”
任狂插嘴道。
陳漢迪道:“沒錯,數千年過去,這件神物也隨著老祖宗的死亡而深埋土裡,直到我們翻新祠堂,才發掘出來。”
任狂淡淡道:“你們應該找過很多擅長用針的名醫吧?”
陳漢迪道:“實不相瞞,確實如此,但,就連瘋醫風笑天,都未能認出此針。”
任狂有些好奇的道:“你們憑什麼認為我能認出此針?”
陳漢迪道:“若說世上有誰對上古巫醫最為了解,非邪醫莫屬,你既然是邪醫傳人,當然是最有可能解開這個奧秘的人。”
“事實證明,我們沒有找錯人。”
任狂意味深長的道:“需要用碧落神針救的人,應該已經病入膏肓,而且對你很重要,對吧?”
陳漢迪道:“是我父親陳德森,他已經78歲了,瘋醫風笑天親自給他判了死刑。”
“我們最後的希望,就是可逆轉生死的碧落神針。”
任狂心中冷冷一笑。
老父親都處於生死關頭,這陳漢迪還想著利用神針收服自己。
在他眼中,利益只怕會大於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