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瞭解。如果當初刑墨雷執意堅持,他們會維持從前那樣的師徒關係一直到現在,他不會有任何自我約束。外人眼裡他沒有節操,其實他有自己的底線,比方說他們的護士長,斷了就是斷了,這麼多年天天在一起密切接觸,刑墨雷也不會去占人一分便宜。這是個準則,在一起分很多原因,是愛還是性,分界線在哪裡,刑墨雷心裡門兒清。
起初因為胡煒的話佟西言確實很生氣,無端冒出這樣一個人物來,好像走在路上突然被居民樓上倒下來的髒水澆了一身,只想找人說理。可冷靜下來他就想通了,他既然帶他一起去見胡煒,坦坦蕩蕩就像普通朋友,那應該就是個普通朋友。
他氣不過的是,為什麼他寧可欺騙,也不願意解釋真相,他的弦外之音已經那麼明顯:我猜得到我已經猜到了你實話說了我會原諒,可他仍然不肯鬆口,哪有這樣自大頑固不可理喻的男人?
他逼得他不得不往別處想。
又沒到散夥的地步,長路漫漫,兩個人在車上總要有點什麼話說,佟西言在刑墨雷點第二根菸的時候開了口:“我是不是很難伺候?”
刑墨雷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這不是個好回答的問題。
佟西言忍不住要捉弄他:“你這輩子給幾個人點過膝蓋頭?”老實說他沒想到他真能那麼做,這麼個硬得像石頭一樣的人吶,說不窩心那是假的。
刑墨雷說得很隨意:“你要是喜歡,還會有下次。”之後陰森森的補了一句:“洩露出去格殺勿論!”
佟西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打滑。
刑墨雷哄人有自己的一套,佟西言體會至深,本應該會感動,但是一想到這些年他在對他做這些的時候,背後一直站著一個胡煒,佟西言剛軟下來的心立刻又被冰了回去。
№376 ☆☆☆鄭二於2010…02…12 01:03:00留言☆☆☆
梁院長掛了下屬的電話,心裡有疙瘩,便開了窗叫院子裡修建草木的老男人:“蔣叔,你來一下。”
蔣良放了剪刀進去問:“什麼事?”
梁悅坐在轉椅裡搖啊搖,表情陰晴不定,說:“64排的工程師週一不能到位,說是病了。”
蔣良皺了一下眉頭:“怎麼這個時候才來說?”
“佟西言請了市一院的放射科主任下午來做培訓,說是走的私人交情,大概是刑墨雷的關係。”
蔣良沒說話,沉默以對。
梁悅踹了一腳書桌,說:“王玉書的事你要我賣多少次面子?你說他功勞大,我知道啊,可他也不能這麼囂張吧?國產的東西我都隨便他拿多少了,這個機器我下了多大決心啊,他不能一碰到進口的就這麼做吧?真當我傻還是我管不了他?!”
“他也是馬上就退休的人了……”
“都讓他拿到退休了,還不知足?這次要不是佟西言,你去跟市一求人啊?還是明天眼睜睜看著恩慈被人笑話,讓病人爭相傳誦醫院毫無信譽?事有大小輕重不是你跟我說的,怎麼你現在自己倒分不清楚了?!”
蔣良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子,端得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樣,他面上紋絲不動,心裡倒高興起來。就像小時候允許他爬到頭上拔頭髮,現在也一樣允許他理智的坐著位置教訓他這“老糊塗”。
他唯唯諾諾:“我明天就找他談談……”
梁悅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椅子一轉,帶上耳麥跟怪獸廝殺去了。
下午的培訓進行得很順利,不知道胡煒是怎麼把人帶來的,看得出來這位年輕的放射科主任不是很情願,倒像是被逼迫的,好在整個過程中沒有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否則佟西言又要擔心委屈了自己的員工,本就是領導做的不到位,還連累他們放棄休息時間來看人臉色。
胡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