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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惟獨沒有黏著性。

約十分鐘後,我們與外界完全隔絕了。我只感到生命維持系統工作時發出的嗡嗡聲。我開啟了作戰服上的照明燈——這還是我們來到背陽面後的第一次——強烈的光線使我睜不開眼睛,眼前好似片片紫色的光環在胡亂飛舞。

“曼德拉,我是霍爾。先別忙著脫作戰服,再等幾分鐘,我們正在設法注入熱風,但效果不理想。”

過了好一陣兒,我眼前紫色的光環才漸漸消失。“裡邊確實很冷,可我想我能挺得住。”

我開始開啟作戰服,雖說不能全部開啟,但我還是沒費多大勁就鑽了出來。作戰服冰涼冰涼的,我鑽出來時手指上和臀部的面板都給粘掉了。

我伸出雙腿,慢慢地向大盒子的下部移動,去幫助辛吉爾。

越往下走越黑,我藉著盒子上部的微弱燈光,終於摸到了辛吉爾。解開他的作戰服時,一股難聞的熱臭氣直撲過採。在暗淡的燈光下,辛吉爾的臉呈現出暗紅色,汙跡斑斑。他呼吸短促,心跳劇烈。

我首先解開了便溺管——這可不是個養人的差事——然後又解開了生命感應器。下邊的事就更難辦了,我得把他的胳膊從作戰服袖子里弄出來。

這事對一個正常人來說是再容易不過了,只需調整好角度就能輕而易舉地辦到。但要是在作戰服外邊幫別人這樣做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得先扭動辛吉爾的胳膊,然後伸手進去調整作戰服和胳膊的角度,這可是件費時耗力的事。

第一隻胳膊弄出來之後,事情就簡單得多了。我只需慢慢地向上爬,用腳踩住辛吉爾作戰服的肩膀,然後拽住他的那隻已經出來的胳膊用力向上拉。只見辛吉爾像出殼的牡蠣一樣從作戰服裡鑽了出來。,

我開啟備用作戰服,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把辛吉爾的腿放了進去,接通了生命感應器和前面的便溺管,後面的那一根別人就幫不了他的忙了,他得自己動手。

我已經不知多少次地慶幸自己生來就是個男人,女人光前身就得插兩根管子,而男人們一根就夠了。

我把他的手留在了作戰服外面,並不是人人都能穿上所有的作戰服。它的尺寸是非常精密的,必須量體裁衣。

他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曼……德拉。這是在哪兒?”

我慢慢地給他說了幾句,他好像還能聽得懂。

“現在我要把你包起來,然後穿上作戰服,讓外面的人開啟盒子,把你拖出去,懂了嗎?”

他點了點頭。奇怪的是,穿著作戰服時,無論是點頭還是聳肩,都絲毫不能表達什麼意思。

我穿上了作戰服,接通了所有裝備,把對講機調到了公用頻道:“軍醫,我想他沒什麼事,快把我們弄出去。”

“馬上就辦。”是霍爾的聲音。

生命維持系統的嗡嗡聲被一陣機械的轟鳴取代了,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震顫。他們在抽空盒內的氣體以防爆炸。

盒子一角的接縫處開始變紅了,接著又變成了白色,突然,一道強烈的紅光在離我的頭部不足一英尺的地方射了進來,我本能地縮回身子。焊槍的火光沿著盒子的接縫緩緩移動,切開了盒子的四角,回到了原處。

盒子頂蓋慢慢地開啟了,四周佈滿了燒化了的壓塑板。

“等壓塑板凝固了再動手,曼德拉。”

“桑切斯,我還沒傻到那份上。”

“看這兒。”有人扔進來一根纜繩。

這倒是個好主意,用不著我自己單槍匹馬地幹了。我用繩子套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的頸部打了個節,然後我費勁地爬了出來,想幫其他人一起拉,這看來是有些多餘,因為繩旁早就站好了十幾個人。

辛吉爾安全地出來了,軍醫檢查他監護器上的資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