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武一邊想像著弟弟怎麼跳的,一邊說:“不要再哭了,你看——這是沙勞越州伊班族的英雄舞,像這樣半蹲身體。不斷左右腳替換著,慢慢旋轉,很有趣吧?我心情不好時,我弟弟跳這個舞給我看,我馬上就開心了。”他往棉被瞧,看見偷窺他的那雙黑眼睛,他停住舞蹈。“怎樣?心情好多了沒?”
魏靜雅不吭聲。陸玄武看她不哭,也不再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她已經平靜下來:他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了,我看你暫時沒事了吧?我走了。還有,我警告你,剛剛我做的事如果你敢講出去,你就死定了。”撂下狠話。陸玄武迅速離開,彷彿剛做了一件很丟臉的事。魏靜雅愣愣地看著關上的門。剛剛那個為她跳滑稽舞蹈的人,真的是那位熊一樣暴躁又慄悍的陸玄武嗎?
我到底在幹麼啊?
陸玄武逃進電梯,按下樓層鍵,拉扯領口,又煩躁地將雙手插進長褲口袋,氣喘吁吁的。我瘋了、我真的瘋了!我怎麼會做這種蠢事?還是做給那個超級討厭的女人看,這太不像我了。如果哪一天,有個女人會讓我做出完全不像自己的行為,應該就是有FU了。等等——陸玄武忽然想到那時拒絕金智惠的話。難道……
他喜歡魏靜雅?不可能!怎麼可能?
陸玄武心煩氣躁地走進地下停車場,金智惠拿起手機正要打電話給他,見到他追上來。
“怎麼那麼久?鑰匙找到了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她又做了什麼可惡的事嗎?那個臭女人!”
“什麼都不要問,我快煩死了。”陸玄武說完上車,迅速駛離飯店。
崔佑德等足一個多小時,他耐著性子,展現最大誠意,沒打電話催促,也沒離開。終於,包廂門推開,小點點一身寬鬆的黑色運動服走進包廂,跟小時候一樣,她雙手戴著手套。她一點都沒變,樸素清秀的小臉,眼睛閃爍著不安。畏畏縮縮地走進來,帶著靦腆的笑意。
“對不起……等很久了吧?我好怕你走了。”她換掉新衣新鞋,換回讓她最有安全感的運動服,也卸掉臉上的妝,那些會讓她想到不好的事。她坐在崔佑德左前方的沙發,看到記憶中溫暖的臉龐,她心情很激動,眼淚湧上來。
崔佑德也是,崔佑德瞬間紅了眼眶。“真的是你,我好怕在作夢。小點點……你變漂亮了。”
他喊她的小名,大顆大顆淚珠滾落魏靜雅的臉。
“佑德哥。”她哽咽,就是這溫暖的聲音、溫柔的眼神,教她懷念至今。成為歌星的他,穿著時髦的黑色皮衣褲。看起來更英俊了。
他坐近一些,覷著她一雙淚眼。“……收到你的信後,我幾乎沒辦法好好吃飯睡覺。”他嘆息,低頭,扭開白蘭地酒,灌了一大口。
“你的信,讓我心情很差。”
“不喜歡收到我的信?”魏靜雅納悶著。
“你不應該寫信給我的。”他扒梳頭髮,很煩躁地說:“你讓我很煩。”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不高興,我還以為——”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魏靜雅難過得哭起來。
“還有,你投資拍片找我當男主角的事,你以為你在幹麼?你錢太多花不完嗎?”
“佑德哥?”魏靜雅很驚訝。“可是,小時候你一直說要當國際巨星,所以我以為——”
“我一直叫經紀人不要接你的戲,但是她不想錯過男主角,所以她推了片約賠了違約金,硬要我接你投資的片子,我真的很生氣。”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高興什麼?”他猛灌酒。“高興我喜歡的女人變得這麼有錢?還是高興我一直忘不掉的女人終於出現,卻比我富有比我有地位?我以為,等我出名大紅大紫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