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若是這個孩子真令你這麼痛苦，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攔你……&rdo;

&ldo;好。下輩子一定要記得來找我……&rdo;

&ldo;我不會讓你帶走這面妖鏡，也不會讓你再用它！你再這樣固執，我便毀了它……&rdo;

&ldo;我心裡想什麼，你會在意嗎……&rdo;

&ldo;你明知道費力不討好，為什麼還要來問我？我對秀姐根本沒那種心思，你心裡明明清楚，為什麼還是要來問我……&rdo;

&ldo;大哥活在你心裡，誰也毀不去，你其實根本不需要這面鏡子……&rdo;

&ldo;那個遊戲，你贏了……&rdo;

&ldo;我為何要怪你？你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事，我還是以前那個對世事無知的傻書生？我知道你很聰明，你很堅強，遇到困難你總能想辦法自己解決，但是，我也知道你有多不容易，我只是為我身為男人卻這麼無能感到羞愧，為你……感到心疼……&rdo;

&ldo;別哭，別哭，是我不好，葉兒，別哭，你哭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

&ldo;雪兒，你想陷害我，找個更好的法子……&ldo;

&ldo;葉兒……你真的……不後悔……&rdo;

&ldo;大嫂……無論如何，我不會害你……&rdo;

&ldo;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也不會放開你。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來帶你走……&rdo;

&ldo;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歡你，我不要你……&rdo;

&ldo;前塵往事，我已經放下了。大嫂，我現在是雲崎，以後，也一直是雲崎，你憎恨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如果你不願意見我，我會搬出去，此生絕不踏入侯府一步……&rdo;

……

意識在混沌之中飄浮，一個又一個片斷在我腦海里喧囂糾結，曾經的楚殤、曾經的安遠兮和現在的雲崎，他們混在一起，重疊在一起，我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那些時過境遷最不該在意的人，偏偏糾纏不清，最應該淡忘的事，卻已深入骨髓。城樓上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海面上那抹妖異的嫣紅，交替閃現、步步逼近，我透不過氣，腦海里一直浮著楚殤的影子、安遠兮的影子，想躲開、想掙扎、想尖叫，卻彷彿被無形的巨手禁錮著，被他們悲哀的眼神束縛著，掙扎不開也逃脫不了……楚殤……我叫著、哭著……安遠兮……我哭得喘不過氣，掙扎著要抬起身子，不要懲罰我，不要折磨我……

&ldo;不要……&rdo;我哭著睜開眼睛，搖著頭低泣，&ldo;不要折磨我，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