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派對裡?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她都沒發現?嘉夢懊惱自己的疏忽而被逮著了小辮子。
“沒想到你這麼愛我。”陸子權低下頭,逼近她紅撲撲的臉蛋,修長的手指則輕劃過她尖美的下顎,低醇的嗓音似在詠歎。
他的指尖像是帶了電,讓她泛起一陣酥麻。
愛你個鬼!她在心裡OS,卻得諂媚的附和:“可是你卻不愛我,不接我的電話、避不見面,傷透了我的心。”她生硬的揹著忘了從哪背來的句子,扮演著痴情女。
一旦撒了謊,就要永無止境的圓謊,直到謊言被拆穿為止。還真是累……她暗忖。
“真的是這樣嗎?嘉夢。”他收攏置於她腰際的手,語氣柔軟,眼神卻無比銳利。
他想,他是遇到對手了,或者說是——同類?!
人前人後有不同的表情、不一樣的應對態度,做著完美的表面功夫,只為達成目的。
兩人過度親密的距離,她竟有些失措,心跳怦怦然……她抿著唇瓣,硬是壓下那股詭異的感覺。“你覺得呢?”她聰明的先不拆自己的臺,把問題丟回給他,算是試探。
陸子權捕捉到她水燦美眸中的慧黠光芒,不禁揚唇嗤笑。“我覺得……”他頓住,凝睇她姣美的臉龐,神情轉為嚴肅。“你的演技真令人佩服。”
嘉夢先是一怔,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謊話被一針見血的揭穿,任誰都會小小的嚇一跳,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也一樣。啊——算了!再演下去就矯情了。“呵!真不愧是精明又狡猾的生意人。”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收起慌亂的情緒,恢復慣有的坦率。
她就不相信他會向兩家人戳破她的牛皮,說她失戀是假的,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演戲,然後兩個人再度被湊成一對,硬逼著結婚,那對一個不安分的男人並沒有沒好處。
撇開她不想結婚不說,嫁給一個慣於腳踏多條船的劈腿高手,會有什麼幸福可言?
她真不明白,老爸老媽怎麼會要她跟一個用情不專的男人結婚?!那跟把她往火坑裡推有什麼兩樣?!
莫名其妙!
陸子權非但沒有得知真相後的喜悅,臉色反而益加凝重。“你膽子不小,姚嘉夢。”他聲音很低沉,很明顯的表現出現下的憤怒。
沒有誰在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後,還能若無其事而不發怒。尤其,是一個自尊極強、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怒氣更是加倍。
嘉夢被他凌厲的眸光狠狠的螫痛了下,於是下意識的垂下眼,迴避他的目光。
“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姚、嘉、夢?”陸子權咬牙切齒道。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她硬著頭皮,故作輕快的回答。“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繼續在花叢間流連,我繼續我逍遙自在的生活。”
他冷哼,表示不滿,沉著俊臉譏諷道:“還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謝謝誇獎。”她ㄍㄧㄥ著笑,不怕死的挑釁。
他闋黑的瞳仁罩上一層冰,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動手掐死一個女人。
曲子終了,跳舞時間結束,姚嘉夢想掙脫他過緊的環抱,打算乘機開溜。
豈料,陸子權卻招住她的皓腕,不甘心就這樣讓她離開。
他不是心胸狹小的男人,但思及自己居然被她耍得團團轉,還讓他白白承擔負心漢的罪名,忍受莫須有的指責,滿腔怒火燒得更熾。
姚嘉夢愕然的盯著他鐵青的臉孔,突然有些畏懼,不過好強的她馬上將那份怯懦的感受壓抑下來,儘量擠出微笑詢問:“還有事嗎?”
他手一收,便將她輕盈的身子扯回懷裡。
當大家都已隨著音樂終止而退出舞池,只剩下他們兩人、而且一男一女外型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