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問，你就說你打不打算去吧。&rdo;

&ldo;……&rdo;這個問法真不講理，可沐容還得老實回答。本就存著要四處週遊的願望，加上知道修避暑行宮絕對不是白修，可見錦都夏天必定熱，沐容答得不假思索，&ldo;自然是想去。&rdo;

&ldo;那就行了。&rdo;瑞王朗聲一笑，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留下沐容戳在原地一腦門子的問號。

到底什麼意思啊喂？！吊人胃口你人性何在！！！

傍晚才把那譯稿呈上去，賀蘭世淵接到手裡掃了一眼便笑了：&ldo;你面子夠大的。&rdo;

明顯是瑞王的字。

沐容乾笑著沒開口，皇帝睇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靜了一會兒，又一臉嚴肅地問她：&ldo;他該不是怕不給你寫你就動手打人吧？&rdo;

……

陛下，大過年的這麼揭人短嘲笑人你合適嗎？

看沐容一副忍怒不發作的樣子，賀蘭世淵含著笑也不說話了，一邊讀著那篇譯文，一邊想著皇后昨晚的話，就是從談論他時不常的逗沐容玩開始的。

皇后說：&ldo;臣妾從沒見過陛下對誰跟對沐容一樣，明明就很喜歡她，幹什麼不納了她？&rdo;

他一時驚詫於自己對沐容的態度當真那麼明顯麼？仍是先答了皇后的話，沒有太多遮掩，只一笑說：&ldo;喜歡歸喜歡，她自己不樂意，不想逼她。&rdo;

皇后靜了一靜：&ldo;想待誰好便循著她的心思來，這倒像是沐容的理兒。&rdo;

賀蘭世淵不覺一震。似乎是的，沐容直言不諱地問過他如若皇后真心想去宮宴，他答允與否，明裡暗裡的意思便是覺得他的決定太想當然了，沒顧及皇后真想要什麼。

而他這&ldo;不想逼她&rdo;的心思，卻是從知道她心意的那一天起就有的。

原來……真的不一樣？

皇后又說：&ldo;不納娜爾，多少也有顧及沐容不樂意吧？關乎政事的事，陛下總有斟酌，沒決斷得這麼快過。&rdo;

皇后一字字地點破了他的心思。不得不說，因為成婚後不久皇后便大病一場，二人間相對於感情，總是責任更重。但這份責任到底讓他們添了無法斷開的瓜葛，對方是什麼心思，常常是自己比本人看得還明白。

他始終沉默著，聽著皇后的話，最後皇后問他：&ldo;陛下一邊喜歡著、一邊又非要顧她的心思，那之後呢？等她到了歲數，陛下當真要隨她出宮去麼？還是一味地留她在宮裡熬成老姑娘？&rdo;

好像怎麼都不是個法子。他始終沒有答案，皇后更加沒有。這是個越細想越讓人苦惱的事，想問沐容的意思更是無從問起‐‐大概還會讓她徒增煩擾。

賀蘭世淵想著，抬頭看了看又在心不在焉的她，算了，先不提了，相較於讓她被問得心煩，他更樂意看她時時刻刻都沒心沒肺地笑著。

&ldo;皇帝不會納娜爾為妃&rdo;這事很快就傳遍了，不用想也知道六宮嬪妃聽了必然很愉快‐‐雖然娜爾只是個還沒到及笄之年的小姑娘，但如果入了宮必定也是個棘手的。因為是鄰邦公主，皇帝不可能虧了她，嬪妃想除她卻還得掂量掂量其中利害，萬一鬧得兩國交兵可就糟糕了。

於是這回當真喜氣洋溢了。沐容在長秋宮的時候，皇后說起這事，評價是：&ldo;為了個小姑娘，一個個都如臨大敵的，本宮這足不出戶的都聽說她們為此鬆了口氣。&rdo;

然後娜爾在後宮的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