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下……&rdo;看沐容這兇悍的樣子，馮敬德就想攔皇帝，皇帝卻一抬手錶示不在意，走到她幾步遠的位置打量著她，蹙眉說了句：&ldo;你要咬人啊？&rdo;

&ldo;……&rdo;沐容登時安靜‐‐次奧，太入戲，過頭了。

看看嫵芸那嘴角青紫、目光呆滯的樣子……不是被打得輕微腦震盪了吧？

眼瞧著沐容從凶神惡煞陡然間變得大氣也不敢出，皇帝覺得好笑，又板著臉道：&ldo;你還知不知道這是朕的成舒殿？&rdo;

沐容還沒來得及答話，疑似輕微腦震盪的嫵芸倒是回過了神來，一下子便哭了，跪伏在地委屈不已：&ldo;陛下……她……她……&rdo;

沐容瞪著她，腦子裡同時有兩個念頭：一，沒腦震盪啊，很好，很好；二，這會兒裝柔弱？也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狼狽樣子！

凌姬那套還真不是人人都能玩兒啊……

再說凌姬也沒玩成不是？

&ldo;說，怎麼回事。&rdo;皇帝睇著沐容，神色冷厲。

旁的宮人都伸著脖子看著瞧著，好奇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成舒殿打架鬧事案皇帝要怎麼決斷。

&ldo;她害我！&rdo;沐容被兩個宦官拽著，瞪著嫵芸咬牙切齒。

皇帝撇了撇嘴，循循善誘：&ldo;你這不算個說法，怎麼害你了？&rdo;

沐容一細想就來氣，又要踹嫵芸：&ldo;你個混蛋！&rdo;

&ldo;……行了！&rdo;皇帝喝住她，&ldo;好好說話。&rdo;

&ldo;她前腳跟奴婢說，今兒個瑞王殿下在不用奴婢翻譯了；後腳告訴陛下奴婢自己偷懶不肯來，攔都攔不住！&rdo;話語一畢，沐容再度伸腳去踢，&ldo;混蛋你虧不虧心啊！&rdo;

&ldo;……&rdo;皇帝聞言瞟了嫵芸一眼。沐容雖是怒著，說得倒也算清楚，他聽明白了。雖然都是一面之詞，但看沐容氣成這樣……若說有一個說謊的，大概也不會是她。

眉頭一皺，皇帝淡睨著沐容：&ldo;說話當心點，你一姑娘家，張口賤|人閉口混蛋的像什麼樣子？&rdo;

&ldo;……&rdo;馮敬德偷摸抬眼瞧了瞧，暗說：陛下，您在這節骨眼上還糾正她言辭像什麼樣子……直接拖出去打死不完事了麼？

沐容氣得磨牙，嫵芸終於想起來瞪她一眼，剛一抬眼，就被喝了回去：&ldo;瞪什麼瞪！&rdo;

夠兇……

皇帝思索了會兒，在沐容的氣喘聲中下了決斷：&ldo;嫵芸善妒，別留在御前生事，發落去浣衣局；沐容麼……&rdo;

他看向沐容。旁人覺得，這回怎麼也是沐容動手在先，嫵芸都發落了，她還能逃過一死？

馮敬德卻是看出點不一樣來，遞了個眼色示意宦官放開她。沐容也算能屈能伸，一聽嫵芸已經發落了，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ldo;奴婢知錯了。&rdo;

皇帝一聲啞笑，心說這賭氣的口吻是怎麼回事啊？沉了一沉，問她：&ldo;那若再有一次，你還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