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p;在宮裡還好？&rdo;

&ldo;嗯……嗯！&rdo;沐容終於扯回了神思，屈膝一福，銜笑答道，&ldo;殿下何必這麼問？奴婢本來就是宮裡的人。&rdo;

瑞王頜首淺淡一笑。揮手讓十雨先進了屋，又看了看沐容，問她：&ldo;隨我走走？&rdo;

沐容眉眼低垂，答得規規矩矩：&ldo;諾。&rdo;

和瑞王同走在宮道上，前幾日和皇帝相處時常有的心情縈繞心頭‐‐那幾日因為心中存著瑞王謀反的事又不敢說，皇帝待她好時，她總在想這麼瞞著他是不是太殘忍；現在同樣難免覺得，自己明明把瑞王的事全都說了，還如此和他走在一起，是不是也不大厚道？

但到底不傻，前者她終是要找機會告訴皇帝，後者她可無論如何不能告訴瑞王‐‐讓瑞王知道&ldo;陛下已經知道你要謀反了麼麼噠&rdo;她是成心挑事麼？

&ldo;那天晚上……對不起。&rdo;瑞王沉悶道。沐容的心思本就正千迴百轉著，思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他氣急之下打她的那一巴掌。

&ldo;殿下就不必道歉了。&rdo;沐容微微一笑，&ldo;道歉，是為了尋得諒解的。奴婢諒不諒解殿下有什麼關係？&rdo;

這是實話，不管有沒有謀反這樁大事，他打了她、她不嫁了回宮了……那麼能不能得到她的諒解又有什麼關係？他還是他的藩王，有著映陽偌大的封地。

於是靜默地繼續走著，走了一會兒，瑞王又說：&ldo;我聽說了，陛下傳了娜爾直接來錦都陪你。&rdo;

沐容心裡一緊，不知他是隨口一說還是有所懷疑地意有所指。遂點了點頭：&ldo;我求的陛下。&rdo;

&ldo;也好，你們總是處得來的。&rdo;瑞王淡笑。沐容又點了點頭，沒再說其他的。

這麼閒散地走在宮裡時會有心情會有些微妙。周圍靜靜的，偶有幾個宮人路過而已，如此走在重重宮宇之間，很有些在現代時逛名勝古蹟的錯覺。但又明明是她現在所生活的地方，重重宮宇中發生的大事小情，和她息息相關。

&ldo;你當真要為這些政事記恨我麼？&rdo;瑞王定住腳步，沐容也停下來，轉過身望向他，他眉頭輕蹙地凝睇著她，&ldo;明明是與你無關的事。你是當真為了這個，還是從一開始就不想嫁我？&rdo;

他懷疑這些？

沐容沉下一口氣，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搖了搖頭：&ldo;奴婢平日裡是沒規矩慣了，但殿下覺得奴婢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麼？這其間還有父親的意思、陛下的旨意。&rdo;說著不覺苦笑，&ldo;奴婢是真心想嫁給殿下的，不嫁的原因……就是殿下說的這明明和奴婢無關的事。&rdo;

&ldo;你何必……&rdo;瑞王嘆了一聲，黑沉的雙眸好像望不到勁頭，&ldo;這些和你沒有關係……我若成，你是皇后；我若不成，必定把你送去個安全的地方，不牽連你。&rdo;

這是已經連後路都想好了麼？

短短的一瞬間，沐容不是沒有感動。造反無非兩種，一是窮人造反，那是被逼急了，一條道走到黑，捨得一身剮；二便是貴族宗親窩裡橫，常常會前後思量，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但聽他這話，他根本不想退，卻又給她留好了後路。

沐容心裡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