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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天災一樣造成衝擊,尤其尾聲前夕的一場蝗災,令人印象深刻難以磨滅。這是本片的最後一個轉折,安排得恰到好處,男女主角重新確認了不可缺少對方的事實。

本片一家三口的觀點並無偏廢之虞,三人對於來到非洲生活都有深刻而獨特的感想。這個猶太家庭並非典型的傳統猶太家庭,他們對自己的宗教並不算虔誠,反而對德國認同的情感比較多。悲哀的是卻被納粹仇視,被迫同室操戈。這提供了觀眾一個另類思考的餘地,並非所有人都是民族主義至上。至於從小就在非洲長大的小女孩則另當別論,對她來說非洲就像她的家一般自然,可以和諧融入當地人群中,也更進一部發現了黑人與白人或者猶太人與其他白人在先天上、文化上的差異。

《何處是我家》可能不像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不僅是男人,女人在新大陸上學習如何獨立生活的奮鬥故事,也不只是小女孩面臨國家認同問題。《何處是我家》這麼抽象的問題而已,說穿了,它用一個小家庭學習愛的故事,來檢視大時代的動盪不安,他們沒有其他選擇,除了緊密相依。能夠見微知著,十分高明的做法。

六十一 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腹部,竟然感到有一點點的隆起。我無限溫情地感激原來是腹中的胎兒救我躲過此劫

2005…08…26 12:53

(8月26日 潤兒)

在疲憊的驚恐中,我緩緩地醒來。身體早已沒有了知覺,只有神情恍惚著浮在空氣中的淺淺火光,在黑夜中燃燒著血色的猩紅,就像滋生於地獄和人間的弱水彼岸交錯糾結,無莖無葉,絢爛緋紅,盛開著怪異的曼珠沙華。火光不斷地跳動著這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我知道自己看到了盛傳於佛教的彼岸花,揹負著註定的決絕,葉花永不相見,生生相錯的各自惋惜著悲哀的宿命,包容了蒼涼、悽慘、冰冷、傷心,絕望,濃烈如火地鋪開一地,用絢爛的身姿火紅的驚豔,喚回逝者對彼岸最後的記憶,殘酷地指引人們踏上這漫無邊際的血色鋪成的地毯通向幽冥之獄。穿過它,往日種種悉數退去,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漸漸地有隱隱鐘聲、鼓聲、頌經聲、嘶鬧聲、拉扯著在頭頂盤旋。我的身體開始輕飄飄地上升,已升到天際。透過厚重又輕薄的雲層,一陣風礫礫而過。猛然打了一個冷顫,我本能地抓握來控制自己浮動的身體,用力地搖頭排斥周圍的嘈雜,似乎是在潛意識中挽留將要遠去的靈魂。

眼中模糊著幾個人的身影在火光中搖曳,場景漸漸明晰起來,仍然是那張不算陳舊的床。只是我的身體已經被一塊嶄新的格子布重新裹起,雙手緊握著結實的拳頭,要將身體的一切不快排斥出去。緩緩地伸開手指交相輕捏,感覺有痛楚,證明我還真實的活著。意識漸漸地清醒,嘗試著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覺並沒有任何異樣。我翻身帶動床吱吱作響,仔細觸控,仍然沒有變化。我確定地想了想,身體並不感到疼痛,斜眼看每個人豐富的表情變化。阿沃伊湊過來的緊張面孔佔據了我的大部分視線,我逃遁著他的熱情冷眼面對。不渴望講話,不渴望交往,就這樣與嘈雜而繁亂的世情隔一道水。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獨立的存在,不在此岸不在彼岸只在水間,把心拋給一片蔚藍,漠然而單調地陪伴著被吹皺的一泓池水,看它積聚了冰冷大地的眼淚,等待它浸入我的全身一點點地變涼,包容我的身體深深地下泅,成全我心底聚集蒸騰的荒涼與悽美。旁邊的吉普賽女人濃重地吐了一口菸圈,拿起她的包準備離開,看到了我睜開的眼睛,又再次走近。退卻的驚恐又一次襲來,我本能地要坐起來逃避。阿沃伊扶著我的雙肩堅定地對我點了點頭,走出門去。

吉普賽女人緩緩伸出手指,蹺起指甲隔了格子布在我的腹部仔細地摩挲,柔軟的指肚不斷變幻著力量時而打圈輾轉,時而停留按觸,眼神卻一直執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