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沒有力氣再繼續。電影院裡那一幕還很清晰地在她腦海里迴蕩。剛剛黑暗裡兩個人的喘息聲還彷彿在耳邊。兩廂糾纏，把她的思緒一下子也攪和渾了。

她舔著牙齒，緩緩點了點頭，手指仍揪在他衣服一角，胸口起伏著的弧度還暴露著未平息的旖念。

陸胤川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ldo;等我去洗個手。&rdo;

程慈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突然想起要洗手，他已經回來了，上了床，一手撐在她臉側，一手按在了她腰線。

&ldo;說會兒話？&rdo;

程慈緊張地吞了口唾沫，隱隱有些猜到他要幹什麼，又不太確定，只是回答著他的話，&ldo;說什麼？&rdo;

&ldo;害怕不害怕？&rdo;陸胤川的指尖帶著點冷水洗過的微涼，&ldo;我有時候會這樣，突然聽到槍聲和類似於爆炸的聲音，或者做噩夢……這些。&rdo;

其實聽傅子鳴說過一些，只是很早了，陸胤川也沒避諱過，那時候還猜測過會是怎麼樣，後來也沒見他有過什麼不同，就覺得可能是沒事。今天是她第一次見他這樣，那一瞬間的確是有些害怕的，然後看著他拼命壓抑的神色、緩過來之後指尖輕微的抖動、還有眼神裡的低落和自嘲，都覺得心疼，難以描述的心疼。

想緊緊地抱住他，想給他一切，想讓他歡樂。

就覺得，如果可以，讓她做什麼都行。

她搖了搖頭，&ldo;不怕，&rdo;說完抱了抱他，把臉壓在他胸口，悶聲悶氣地說，&ldo;以後我都陪你。&rdo;然後她才退開了，撩著眼皮看他。又是那種濕漉漉的眼神，帶著柔軟的小獸一樣的無防備，還有誠懇。

陸胤川眼睛垂著，目光凝成一束，望進她眼底，那慣常冷淡漠然的眸光，竟有了幾分深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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