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從窗外跳了進來,那笑容燦爛的彷彿連天上的陽光都被他比了下去。他微笑道:“趙月你還看不明白嗎?你家小姐是在釣魚呢!”
趙月聽到此處面色更為疑惑,元烈目光在一室的華服上溜了一圈:“平日裡從來看不見你把這些衣裳拿出來搗鼓,可是偏偏冷蓮一來你就命人打掃倉庫,將從來不穿的衣服都取了出來,一一熨燙整理,隨後還特意在她面前展示……”
他說著走到旁邊的一個托盤裡,取出一個紅寶石的胸針,仔細瞧了瞧,隨後丟到了一邊道:“還有這些首飾,郭夫人和我都送了你那麼多,可惜全都被束之高閣,你是瞧也不肯瞧一眼的,今天也都一併拿了出來,這不是很奇怪嗎?”
李未央笑了笑,吩咐蓮藕把這些衣裳和首飾都收起來,隨後才輕聲道:“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呢?”
元烈失笑:“我可沒有問,問的人是你的這個丫頭!”
趙月越發不解地看著他們二人道:“二位主子就不要跟奴婢賣關子了,到底想要做什麼,可否讓奴婢心中也能明白?”
李未央笑了笑:“趙月啊,有的時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你瞧你家主子不就看透本質了嗎?我請冷蓮來,故意將這些衣服和首飾給她看,然後又請她留下一起用膳,當然是為了讓她知道我過得很好,而且比她想象的要好上千倍百倍!”
小姐可不是愛炫耀的女子,趙月蹙眉:“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李未央輕輕嘆息道:“冷蓮這個人十分聰明,可是再聰明的人也會有弱點,尤其她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但凡美麗的姑娘總是希望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用自己的美貌去征服眾人,得到一切。冷蓮也不外如是,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因為蔣家而國破家亡,所以才毫不猶豫的嫁給了皇帝,哪怕對方的年紀比她大很多,她也情願犧牲自己。在那個時候她或許是一心要復仇的,可是等蔣家倒了以後,她完全可以離開皇宮,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她已經被皇宮中富裕的生活和煊赫權勢所打動了。人一旦品嚐過這樣的日子,就不想再過艱苦的生活了,所以她還是留了下來。乃至於面對拓跋玉的威脅,她寧願腹背受敵也要堅持到底,可惜最終還是失去了一切!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如何才能重新贏得權力富貴,才是她最想要考慮的問題。”
元烈凝目望著李未央道:“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找上你?”
李未央手中端著茶杯,卻是輕輕一笑道:“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找上我,我只知道我該儘快地將這塊燙手山芋交還出去。”
元烈笑容更深道:“還回去,怎麼才能還回去?”
李未央笑容淺淺:“那就要借你的酒樓一用了!”元烈聽到此處,笑得眉眼彎彎:“你要借?好!只要說個日子,整座酒樓都送給你無妨!”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聽說太子殿下最近經常到你的酒樓去宴客,可是真的?”
元烈點了點,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容之中滑過一絲嘲諷,道:“我的酒樓門檻高懸,最為奢華,酒樓內的賓客更是談笑皆達貴,往來無白丁,太子殿下會盯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會挑選個合適的時機,你且放心吧!”
兩日之後太子一入酒樓,立刻就被迎入頂樓的雅間,身邊的人為他招來美麗的女子獻舞,又殷勤相勸,太子不覺大醉,想到裴後和嬴楚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不由惱怒到了極點。
最近這些日子以來,因為身邊有了嬴楚,皇后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好象絲毫也不在意他這個兒子,想到這裡,他不由憤恨加上嫉妒,簡直難以描述內心的感覺。
所謂醉臥美人膝,行掌天下權,如今靜王虎視眈眈,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裴後又對他十分冷淡,權力富貴他還不知道能享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