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
郭導反駁道:“不,你和她大有區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齊國公府,而裴後……恐怕沒有人能夠在她心中留下什麼痕跡,她這個人只在乎權力,在乎地位,在乎她裴皇后的身份!”
阿麗公主不好意思地道:“嘉兒,對不住,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太害怕了!”李未央似乎並不在意阿麗所言,只是回味了一遍郭導的話,突然轉過頭來道:“你剛才說什麼?”
郭導便重複道:“我是說你和裴後不同。”
“不,不是這一句。”李未央截斷道:“你剛才說的下一句話是什麼?”
郭導猶豫了片刻,才道:“我說的是裴後只在乎權力、在乎地位、在乎她皇后的身份。”
李未央聞言卻是若有所思:“不,我想裴後還有一樣東西很在乎。”
阿麗公主驚訝地道:“她在乎的是什麼?”
李未央眉頭舒展,笑容慢慢深了起來:“最近這些時日我一直有些事情想不通,陛下說病就病,還病的這麼巧,說明裴後早已經對他動了手腳。我瞧陛下那多年的頭痛症恐怕就和裴後有關係……縱然不是裴後所操縱,贏楚獻的藥也有問題。”
郭導不由皺眉:“這又說明什麼嗎?”
李未央目視著他,一字字地道:“她既然可以操控皇帝,可是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要對方的性命,除了維持權力的平衡之外我總覺得另有原因,可惜我卻一直參不透。剛才五哥的話突然提醒了我……”
阿麗驚訝,隨即便脫口道:“這是不是說明裴後很在意皇帝?”
李未央微笑:“是啊,若非真的在意這個人,她早可以殺了他,為什麼要留他到如今?只要皇帝一死,太子名正言順的登基,她正好控制整個越西,這不就行了麼?”
的確,裴後既然可以操縱皇帝的病情,為什麼不早點除掉他?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對於皇帝這個人十分看重。按照裴後的心境,皇帝對她這麼多年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甚至是忌憚、懷疑、打擊,她卻一直按兵不動,不對皇帝做出任何舉動,甚至連皇帝一步步削弱了裴氏的勢力,她都能無動於衷。這恰恰說明她的心底還是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一個重要的人,只是這個人不是她的兒女,而是那個坐在皇位上的男人!
李未央想到這裡笑容卻浮上了唇畔,她看著外邊漆黑的夜色,冷冷道:“這正好說明一個道理,世上沒有一個人是沒有弱點的。太子憎恨贏楚,所以他的弱點就是贏楚,贏楚對裴後忠心耿耿,他的弱點就是裴後。而裴後呢?她的弱點,如今咱們不也知道了嗎?”
郭導卻還是有些猶豫,開口道:“既然咱們可以賭定她不會要皇帝的性命,那麼事情的癥結就在此人的身上,可是宮中門禁森嚴,咱們又如何能見到陛下,想到法子治好他的病呢?”
李未央笑容冷漠:“誰說我要治好他的病?現在可不是為他治病的時候,就讓他繼續躺著吧!”
聽到李未央說這樣的話,郭導就是一怔,他突然不明白李未央的想法了,他想了想,道:“不能從皇帝那邊著手,那咱們就得另外想法子,這突破口……”
李未央微笑道:“眼下不就有一個極好的機會,還是對方親手送上門的!剛才他不是說父親已然重傷了,可見前線戰事危急,趙月!”
趙月立刻上前道:“是,小姐,奴婢在。”
李未央道:“我現在立刻修書一封,你立刻送給王子衿。”
郭導眉頭皺得更深:“這個時候,你找她做什麼?”
李未央淡笑道:“當然是要借她王家的力量一用。她們王氏不是一直自詡中立嗎?現在就是她說話的最好時機。”
郭導腦筋動的再快,也沒辦法跟上對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