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收養的小少爺,請一個習武的師父,甚至要讓他的弟弟寒軒親自教導,她這樣的一番苦心,難道你們都視而不見嗎?她是認真的想要做一個好兒媳婦,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肯體諒她嗎?難道那個納蘭雪真的就這麼好,讓你們都看不見我女兒的好處嗎?”
李未央嘆了一口氣,此刻的陳夫人,已經不是剛才那個劍拔弩張上門問罪的貴夫人,她只是一個泣不成聲的母親,這樣的一幕不是讓人不動容的,縱然她鐵石心腸也會有所感動,。只不過今天發生的一切,陳冰冰都是有責任的,若說在婚前她不知道一切,還能夠說自己是無辜的,可是她現在明明已經知曉,還對納蘭雪下這樣的毒手,真是做得太過分。若非如此。郭衍根本就不會做出與她決裂的事,更別提他情願壓傷自己的性命,也要和她斷絕了關係。
郭夫人是瞭解自己的兒子的,從郭衍做出那個舉動開始,她就明白,他是不預備再和陳冰冰破鏡重圓了。想到納蘭雪……郭夫人看著陳夫人,搖了搖頭道:“抱歉了,夫人,這件事情恐怕是難以挽回了。”
陳寒軒勃然變色,怒聲地道:“你們郭家人,真是都瘋了!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有什麼後果?”
李未央瞧了陳寒軒一眼,第一次開口道:“陳公子,這裡都是長輩,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請你保持緘默為好,尤其上次那件事情,咱們還有賬沒有算清楚呢。”
陳寒軒眼皮一跳,他看著李未央,聲音冷凝:“你說什麼,我不是已經……”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卻聽到李未央冷笑了一聲道:“是啊,你已經不再使用你的右臂了,可是你現在還有左手劍,那我五哥呢,他也像你一樣嗎?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舉起刀劍了,你要如何的償還他?”
旁邊的陳玄華面頰微微抽搐著,壓抑著內心潮水般的激越情緒,望了李未央一眼,也不禁黯然:“我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寒軒的不對,是他太過於疏忽大意,以至於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再加上他又是個十分倔強的孩子,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向人道歉,所以,我上次才帶他登門,希望能化解你們心中的怨恨和不平,可是我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這些怨恨,你們就將一切怪責在我長姐的身上。”
李未央搖了搖頭,語氣平淡道:“二嫂所做的一切,她自己心裡明白,郭家人可曾因為陳寒軒的事情,遷怒於她?若是真的如此,早在剛剛出事的時候,她已經沒辦法在郭家立足了,可是我們一直對她一如既往,從不曾有半點對不起他她的。關於她自盡的原因,你們可以回去問一問二嫂,看她究竟對納蘭姑娘做了什麼,對二哥做了什麼,對郭家又做了什麼。”
聽李未央這幾句話說的古怪,陳靈的面色就是一變,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陳夫人,而陳夫人也同樣是不解,李未央為什麼會這麼說呢?陳夫人上前一步道:“郭小姐,請你把話說清楚。”
這樣冥頑不靈,李未央眸子裡一絲厭惡快速閃過,剩餘便是寧靜:“很多事情沒有辦法說清,你們只要知道,郭家人並沒有半點對不起二嫂的,而她上吊並不是因為我們逼迫他,也不是因為二哥要與她和離,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內心感到了愧疚。一個人若是沒有做錯事,她又何必愧疚呢,或許問二嫂問不出來,你們大可以問一問她身邊的那個丫頭福兒,看她究竟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竟然會教唆二嫂去做一些無法換回的事。”
李未央早已懷疑了福兒,可陳冰冰從頭到尾都護著福兒,以至於到了這個地步,李未央倒是很想知道,陳家人究竟會如何處理。
眾人聽到這裡,忽然都是心中一跳,陳尚書和齊國公對視了一眼,隨即,陳靈開口道:“好,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郭小姐,若是今天你有半句謊言……”
李未央豎起三指,冷聲道:“若是我郭嘉今天有半句謊言,黃天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