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衝忿然道:“老賊扮了我天殘教劫官銀、殺官臣,反把罪名推給我們天殘教,還結眾與天殘教作對,這不是賊喊捉賊?老賊自得了九龍冠,反把賊名推在天殘教與邊兄弟身上,又傳令全國各地緝拿我們,這不是賊喊捉賊?老賊毒害了皇上,反把罪名推到你二人身上,再發令捉拿你二人,這不賊喊捉賊?”
如君平下心氣,淡然道:“老賊雖可惡,你天殘教為惡之事也不必全推到他身上!你二人剛才說要去天牢救什麼公主,想必是顏文鳳了?她上次給我的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我定找她問個明白!”
公公此時方才聽出牟海與方衝身份,驚道:“你二人既是賊教中人,為何又要除奸王、護聖駕?”
方衝也不睬劉公公,向對如君怒道:“你這人好不知好歹!公主為你受了不知多少苦,你卻這等相報?你也不自己多想想,只去聽別人謠言,當真是人牽著不走,鬼拉著跑得飛快,把個好心當作驢肝肺了!公主若救不出來,我定不饒你!”
如君被方衝喝斥一番,直聽得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顏文鳳怎麼為了自己又吃了多少苦?自己又怎麼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了?只得含糊應道:“當面就清楚、當面就清楚。”
方衝撇瞭如君,又對著劉公公一陣冷笑道:“你以為天殘教怎麼樣就該怎麼樣?那世上想我天殘教滅亡的蠢妒一大堆,怎麼我們天殘教還越來越興盛?你等只在雲裡霧裡過日子!睜著眼睛說瞎說話!”方衝狠狠的說道。
劉公公比如君更糊塗了,天殘教的惡徒不僅兇霸,似乎還顯得十分的有理!這倒叫公公想不到也想不明白呵!
牟海沉聲道:“不必再爭,只先救公主再說。”
公公熟知宮中形勢,領著眾人避著宮裡巡卒往天牢去。
牟海放慢腳步同如君走在後面,對如君道:“連盟鏢局的李老局主被仇人害了,你還不知道吧?”
如君驚得全身一震,隨即想起了連盟鏢局中那個替身,自己二叔多半還在京城的,遂淡然笑道:“江湖傳聞,怎麼可信?”
牟海道:“不是傳聞,江湖中已是沸沸揚揚人所盡知了。還說那兇手就是李老局主兄長的一對兒女,還在牆上還留了血字的!”
如君驚呼道:“你說是丹陽同丹月?”這乍一聽到李家兄妹的訊息讓如君說不出的震驚,連忙問道:“他們人呢?”
牟海道:“還用問?殺了人自是逃走了!只是不知道你義兄李公子在哪裡,連盟鏢局都快散夥了!”
如君道:“此事有多久了?”
牟海道:“將有一月了。”
如君默不作聲,想及突然現身的丹陽兄妹,心中嘆息道:“十年不見了,十年前,二叔那樣疼他二人,他兄妹卻瘋了一樣害叔性命!定是那姓向的惡賊把他兄妹二人擄去,從此教壞了。唉!也不知事情到底是怎樣了?”
牟海嘆道:“李老局主一生至仁至善,我們都是十分敬佩的,可惜卻遭那兄妹二人毒手!”
如君不自覺冷笑道:“我二叔率領連盟鏢局與你天殘教鬥了十年,早已是勢不兩立了,你說這些違心話不覺得好笑?”
牟海長嘆一聲道:“邊兄弟對我們天殘教成見太深了!”
如君不消道:“不要忘了,我與你天殘教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便是世人都被你騙盡了也休想騙得了我!”
牟海搖頭不語,邁開腳步跟上劉公公與方衝,如君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
皇宮比想象的要大許多,處處都有巡卒。公公領著眾人東躲西藏,盡找僻靜地方走,三人跟在後邊已是暈頭轉向、南北不分了。一路上耽擱半個時辰,轉到一高牆外。見那牆高三丈開外,鐵桶一般把裡外隔絕開來。公公停下身來,眾人知道,這就是天牢了!
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