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攥緊欲要抬起手,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從心底翻湧至喉嚨,他輕撥出一口氣,試圖將喉間的苦澀一併吐出來。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他壓下想給孟棲擦眼淚的衝動,從外套口袋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況且那都是以前做的,以後不會了。」
陸謹的紙巾帶著淡淡的香味,像紙巾本身帶的,又像是從他身上吸取的。
不知是不是被香味刺激的,紙巾落在眼眶那一刻,孟棲鼻尖突然一酸,心臟湧起一陣陣酸脹,像是有東西堵在胸口。
「陸謹……」
孟棲努力平復情緒,讓聲音保持平穩。
「我們能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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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太陽還高高懸掛著,陽光穿過雲層照在身上,寒意驅散,全身都暖烘烘的。
福利院兩年前擴建了,增加了一個後院,後院的陽光雖然沒有前院充足,但卻比前院安靜許多。
孟棲坐在長椅上,遠處常青樹上的積雪還未完全融化,深綠色的針葉和潔白的雪交織在一起,彌散出一種好聞的木質清香的味道,經過陽光的照射,香味更加濃鬱,傳至幾米之外,不斷縈繞在她鼻尖。
她手裡還捏著陸謹遞過來的紙巾,這會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她低著頭把手裡的紙巾摺疊成一個小正方形,然後又拆開,再摺疊,重複幾次後,紙巾變得皺皺巴巴的。
「你讓我過來看你疊紙?」
閉目靠在長椅上曬太陽的陸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此刻正定定地望著孟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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