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也沒執著著要見王鳳春。
她緩過情緒來,就聽公子讓她好生打理好葉縣的事,接下來帶她進京。
柳柳渴望進京又害怕進京,她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又害怕親生父母不喜歡她。
懷著這般忐忑的心情,柳柳這幾日也從大丫鬟住的院子搬到了公子院子,不過她住在偏房。
原來是她天天去公子屋裡,如今倒是公子天天到她屋裡看她。
府裡已經有流言傳出,柳柳卻不怎麼在意了。
春和秋明還有蘭兒對她的態度恭敬了不少,蘭兒倒還好些,她和柳柳關係最好,本身就對她和公子的事知道的最多,見柳柳情緒不佳,對她很是擔憂,又見公子待她好,還為她高興。
柳柳進屋時,就看到蕭靳坐在榻上。
自從那日從阿爺阿奶墓前回來,公子就再也沒有做過輪椅,她這幾日心緒不定,壓根兒沒把這事放心上。
現在見著了,才恍然:「公子,你的腿好全了?」
蕭靳端著茶杯的動作頓了一下,面不改色道:「王大夫說我的腿已經漸漸好了,可以不用一整日坐在輪椅上,多走走也有利於雙腿的恢復。」
他的腿在一個多月前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見著這小東西為他忙上忙下,還是是幫他按摩,他才裝著沒恢復。
這幾日她糟了這事,他坐在輪椅上很是不便,索性也不做輪椅,沒成想險些露餡。
柳柳哦了一聲不疑有他,又
忍不住擔憂道:「公子雙腿才恢復別著急,之前我爹——」
柳柳正想拿了柳冬生上山摔斷腿卻又在腿沒好全時下地幹活,後來一到雨天雙腿就疼得厲害的事告誡蕭靳,可他忽然意識到柳冬生不是他爹。
柳冬生這個爹當的太沒有存在感,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柳鶴,他只會悶頭幹活,家裡什麼事都是王鳳春說了算。
柳柳抿了唇,不再去想那一家人,公子卻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今日讓你過來,是想帶你出門走走。」
她這幾日心情不好,都悶在屋裡,進京也沒這麼快,總不能讓她在屋中一直悶到回京,會悶出病來的。
柳柳聽他這麼說很是詫異,正想問要去哪蕭靳已經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還記得法華寺桃花林那位先生嗎?」
柳柳下意識點點頭,卻又突然對上公子斜睨她的眼神。
柳柳不知所以然,蕭靳卻抓著她的手用力揉了揉:「你這小東西,當日就那麼把我丟在那位先生那,也不怕他把我大卸八塊了去。」
神醫與皇族有化不開的結,否則當日也不會立下此生不救任何皇族之人的誓言。
這個誓言被他打破,說到底還要虧了身邊這小東西。
神醫提起她時,言辭淡淡,蕭靳卻能感覺的出來神醫喜歡她。
柳柳想也沒想立刻反駁:「先生才不是那種人!」
先生脾氣隨古怪的些,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好,知道她幹活經常乾的腰痠背痛,還偶爾會治了養身的藥丸給她吃。
明明她和先生只是萍水相逢,先生卻待她那般好,怎麼可能會把公子大卸八塊?
這想也沒想就護著的態度讓蕭靳瞬間撩了眉頭:「那他是哪種人?」
柳柳鼓著面頰說道:「當然是好人,那日我求了先生就你,他原是不想救的,可後來還是答應給你治傷。」
他也不知道先生為什麼改了主意,反正先生是好人,要不是先生及時給他處理了傷口,誰知道公子現在躺在哪地兒?
蕭靳不怒反笑:「總算是肯承認當日在桃林裡把我帶去神醫那的人是你?」
他那日當著她的面徑直拆穿方窈,也沒見這小東西上來認領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