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道閃電般竄到了大腦,然後迅速蔓延全身。
居然有人咬她的手?!
神經病!
洛一伊用力想要解救自己的手,可是,那隻拽緊他的大手卻越來越用力,牙齒好像也已經陷入了她手掌的肉裡,她可以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過了她的掌心。
洛一伊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整條脊椎都在發麻。
倏地,洛一伊想到了一種很多人都會存在的恐懼症——幽閉恐懼症。
難道這個咬她的人患有幽閉恐懼症?!
算了,被咬一口總比看著一個好好的人在自己面前昏厥來的心安。
洛一伊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再也不做任何一絲掙扎。
大概兩分鐘後,機艙內的燈光重新亮起,同一時間,她被咬住的手終於解脫了。
洛一伊深吁了口氣,抬眸看向咬過自己的人。
咬她的是個男人,應該是個中國男人,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稜角分明,擁有一副絕對上乘的皮相。
只是,男人臉上的蒼白和那深邃黑眸裡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恐懼暴露了他剛才的不安,還有,他嘴角的血絲證明了他就是剛才死咬住她不放的人。
“你…還好吧?”洛一伊眉頭緊蹙著問。
景至琛看一眼一臉吃痛的洛一伊,然後視線又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背和手心都有一排深深地齒印,鮮豔的血色一滴滴地冒了出來,滴在了她紅色的長裙上,訊息了痕跡。
顯然,那是他剛才的傑作。
抬眸,景至琛看著洛一伊,“你的手沒事吧?”
洛一伊低頭嘴角無奈一扯,視線無意間落在了景至琛袖口上那枚透著無盡低調奢華的黑曜石袖釦上,質感的光芒差點閃到洛一伊的雙眼,她有些不適地速度再次抬頭看向景至琛,此時他眼裡的情緒已然全部轉變,只是剎那,他眼裡的恐懼不安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探知的深邃及凌人的氣勢,仿若一潭深水,看似波瀾不驚,卻似陽光投射,波心微閃,光芒如電,倏忽直指人心,令人不敢逼視。
這一眼,便讓洛一伊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身體裡往椅背裡一靠,洛一伊不再理會身旁的男人,因為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沒事了。
景至琛看著閉上眼睛假寐的洛一伊,嘴角微微一揚,起身離開了座位。
感覺到男人的離開,洛一伊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繼續假寐來減緩手上傳來的痛意。
幾分鐘之後,洛一伊感覺自己那隻受傷的手再次被人抓住,卻是極其輕柔的。
倏地睜開眼睛一看,居然又是剛才那個男人。
他,是想幫她處理傷口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洛一伊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男人卻像剛才一樣猛然用力拽緊了她的手腕。
“別亂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我不會越處理越糟糕。”
面對男人的強勢和霸道,洛一伊眉頭很不悅地一挑,不過,她的手本來就是他咬傷的,他愛處理就讓他處理吧。
閉上眼睛,洛一伊繼續假寐。
幾分鐘後,洛一伊手上的傷口被處理好,景至琛看了看一直假寐的洛一伊,眉頭不由輕輕一蹙,繼而唇角微微一揚。
“可以了。”
“嗯。”洛一伊並沒有掙開眼睛。
“你不說‘謝謝’嗎?”
“你也沒有說‘對不起’,不是嗎?”
景至琛挑眉,‘對不起’這三個字在他的生命裡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但是敢要求他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的人至今卻只有洛一伊一個。
呵!有意思。
再不理會身邊的男人,洛一伊側頭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