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她又在心裡暗罵自己犯賤,被這人白白佔了一次便宜還不夠,幹嘛非得多管閒事地替他處理傷口,才給了別人第二次佔自己便宜的機會?
她緊張的時候,會有用牙齒輕咬嘴唇的小習慣,可一想到自己的唇瓣才剛被江律聲吻過,甚至上面還留有他的津液,臉一紅立馬又鬆了開來。
原本打算直接離開,卻實在是氣不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說,“江律聲,你可以刁難我針對我,這些我都忍了,但你別侮辱我!我有我的尊嚴,不是你一句被人下了藥就可以隨便拿來當成發洩工具的!”
江律聲兩條長腿仍是佇立在蓄滿水的浴缸裡沒動,他凝視著喬爾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聽見外面傳來一聲鈍鈍的關門聲,才將視線收回,又掃過浴室地面一截斷了的黑色皮筋上,閉眸按了按自己微痛的太陽穴。
他想起喬爾離開前對自己的那些指控——“刁難”、“針對”,不禁莞爾,倒真不否認自己還真是使了那麼點小手段,才把她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
至於侮辱,若是剛才他真的不去顧及喬爾感受,只想宣洩掉身體裡那股猛烈的藥效,那麼想必她現在已經被折騰到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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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酒店,怎麼回的家。
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她只拿出來瞧了一眼便又扔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是關悅群替自己約的那個相親物件打來的。
只是到了此刻,喬爾已然是一身的疲憊,她的嘴唇才剛被另一個男人吻過,毛衣覆蓋著的面板上還殘留著江律聲的體溫,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應付那個相親物件。
“喬喬,你回來了?跟那個小夥子聊得怎麼樣?”關悅群看了眼牆上的壁鐘,一頓飯足吃了將近2個小時,應該是聊得挺好,她著急著問事情進展,倒也沒注意看自家女兒的臉色。
“媽,我現在有點累,晚點再說吧!”
喬爾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並鎖上門,癱軟地靠在牆壁上緩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提起精神到洗手間裡。
自己的毛衣外套早已被酒店浴缸裡的水打溼,扎頭髮的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長髮四散,說不出的狼狽,她伸手拉了一下領口,對著鏡子才驚覺自己的脖子以及鎖骨處竟然還有不少紅色的吻痕,頭皮一陣發麻。
那些痕跡不規則地分佈在自己的面板上,勝雪肌膚的映襯下更顯清晰曖昧,重重地提醒著她不久之前才發生過的那一幕:
——江律聲伏在她的身上,吻下來的力度兇猛無比,而她在那一瞬間,難道不也是意亂情迷地有過片刻恍惚麼?要不然為什麼沒能在第一時間就推開他?
哎,這都什麼跟什麼?!
喬爾懊惱極了,轉身就開啟了淋浴龍頭,脫了衣服直接站在了花灑下面,水勢劈頭蓋臉地衝下來,將她身上沾染著的不管是江律聲的血漬還是酒店浴缸裡的水漬都一併沖洗掉,喬爾還覺得不夠,又用沐浴露洗了兩遍,恨不得連同剛才那段不齒的記憶也隨著水流一併洗刷掉。
關悅群過來敲了敲門:“喬喬,大中午的你洗什麼澡?”
喬爾關了水,深吸口氣才臨時找了個藉口回答,不想讓母親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哦……剛才我回公司幫同事辦了點事情,身上出了點汗。”
她伸手抹了把被水汽霧住的鏡子,脖子處的痕跡不僅沒有消退的跡象,反而被她搓得更紅了,沒法子,她只能從衣櫃裡挑了一件半高領的衣服換上,生怕被關悅群看出什麼問題來。
一整個下午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都是身體跟他貼緊擁吻在一起的畫面,甚至洗澡洗得自己幾乎要搓掉了一層皮,腰間卻彷彿還能感知到那種涼水之下帶著滾燙溫度的觸覺。
喬爾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