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頭就喝。
葉思文見宋海龍不喝,撩起衣服,顯出炸彈的一角,說:“宋大扛把子是不是瞧不起我這個山東來的土條?不屑於和我喝酒。”
“呵呵……”宋海龍乾笑兩聲,說,“葉公子一身是膽,老夫哪裡敢瞧不起葉公子?”
葉思文暗道,老子不是一身是膽,老子是一身是炸藥。他將酒碗遞到宋海龍的手裡,大聲的說道:“既然瞧得起,那就喝!”
兩人又喝了一碗,葉思文此時已經力竭,酒氣不斷的往上湧,不過他依舊裝著牛逼,扯下一隻烤乳豬的大腿,開始大嚼起來,還不斷的說著“好吃”。幾口大肉下肚,葉思文胃中翻滾的酒氣才被壓制住,不然葉思文非得當場吐出來不可,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石金鋒和庫福爾兩人受葉思文的感染,也都放開了手腳,開始大吃大喝起來,根本不把宋海龍這夥海盜放在眼裡。他們都餓了一天了,不吃點東西,等會怎麼和海盜鬥法?
宋海龍和幾個義子面面相覷,這三個人是在幹嘛呢?莫非他們不是來談事情的,而是來蹭吃的?
葉思文終於將一隻大豬腿啃完,丟下骨頭,含含糊糊的說:“嗯,還不錯,這廚子的手藝還不賴。”
“葉公子可吃飽喝足了?”宋海龍笑著問道。
葉思文在桌子上劈下一根硬木刺,若無其人的開始掏牙齒,很勉強的說了一句:“勉強吧!就是沒有我們家鄉的菜味道好。”
“既然吃飽喝足,那我們就談談事情吧!”見葉思文不著急,宋海龍反而有些著急了。
葉思文盯著宋海龍,問道:“宋大扛把子,容我多問一句,你們這幫海盜,每年的平均收入是多少?”
“平均收入?”宋海龍有些鬱悶,“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就說說唄!每年你這些兄弟夥能分多少錢。”葉思文似乎有些醉了,滿嘴跑火車,不商量怎麼贖人,反而關心起海盜們的收入來了。
宋海龍說:“每年每個兄弟還是可以掙個二、三十兩銀子的。”宋海龍還是頗為得意的,這個水品幾乎是所有海盜中最好的了,除了福建鄭家,別人是半商半匪,不能比的。
“哈哈哈……”葉思文似乎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的笑話,“這就是你們風裡來、浪裡去,冒著生命危險掙來的工錢,還好意思說你們是什麼海盜,我都不稀說你,你這個大扛把子也當得太爛了點吧!”
“大膽,你怎麼說話呢你?”宋海龍的大義子拍案而起,“在我們乾爹的帶領下,我們巨鰲島每年的收入,是其他幾股海盜的一倍。”
葉思文白了大義子一眼,說:“說你們差,你們還不服,老石、庫福爾,你們給他們說說你們每年掙多少錢。”
“我每年的工錢比較少,五斤黃金而已。”庫福爾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石金鋒說:“我什麼加起來,和庫福爾的也差不多。”
海盜們聽了,都大搖其頭,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都是幹風裡來浪裡去的營生,為啥別人就掙得比他們多得多呢?
宋海龍沉吟,問道:“葉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思文大大咧咧的說:“明人不說暗話,我這個人喜歡結交朋友,也喜歡幫朋友發財,對不對?我親愛的朋友庫福爾。”
“是的。”庫福爾很配合的說道。
葉思文說:“宋大扛把子,說實話,你們幹這一行實在沒有前途,我正在組建一支水師,不知道宋大扛把子有沒有興趣加入?”
搞了半天,繞來繞去原來是想收編我們啊!宋海龍心中鄙夷,這小子是不是口氣忒大了點,都是在海上縱橫多年的海盜了,豈能被你一個黃口小兒收編。
宋海龍冷著臉說:“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