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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臉上,癢癢的。月如清臉微微紅了起來,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大概從沒和人這麼親近過吧。

“醒了?”相較於月如清的尷尬,躍如按倒是沒什麼反應,她將自己的發撩到耳後,慢悠悠的起身,對那個呆掉的侍從說“給你家主子熬一碗薑湯。”

冷冷的聲音將呆愣中的侍從喚醒了,她跪下來,朝月如安不住的磕頭:“謝謝月小姐,謝謝月小姐。”

月如安沒有作聲,手卻突然被抓住了,轉頭望去,對上月如尚溼潤的雙眼。她摸摸他的頭笑了,笑得風輕雲淡:“沒事,很久沒下水了,算是補償一次吧。”故意說成這樣,也是讓月如尚明白,自己下水是為了救人,而非不愛惜自己。也暫時先忽略剛才上來時那眩暈感,怕說出來,眼前的人又要哭了。還有秦風,這次又讓他擔心了,唉!

月如尚正想開口,卻被另一個人抓緊了月如安的手:“安安姐姐,你有沒有怎麼樣,你嚇死水兒了,嗚嗚…”月如水紅著眼,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到底還小,見到月如安一聲不響的跳下去,便著急的也想跟上去,卻被鐵青著臉的月如苑死死的拉住,任他怎麼哭喊也不放。

月如安輕輕一笑:“說了沒事,不要哭了,哭就不好看了。”伸手替月如水拭去眼淚,那手冰涼冰涼的,一下子便將月如水的眼淚給凍住了。他抓著月如安不知何時被月如上放開的手放在嘴邊吹著氣,邊吹邊使勁揉著,眼眶中熱意一上來,滾燙的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

“安安…”月如苑上前,欲言又止,眼中有愧疚,有擔憂。身後是眉角有些得意的月如琅和月靜雪,而月靜潔那清冷的眼中也有了一絲慮色。

月如安微笑,那笑卻未曾達到眼底,她不願再去探究什麼,只知道此刻自己不想和她們說話。抽出被月如水抓住的手,也不管旁邊委屈的月如尚,不顧地上呆愣的月如清,徑直走到臉色蒼白的秦風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師父,安安又讓您受驚了,對不起。”

秦風立在那裡,想動卻邁不開腳,想說卻發覺嘴角僵硬。他,真的被月如安嚇壞了,要是剛剛…,剛剛…,他的腦袋一下子空白。

“安安,你先回船艙去換一件衣服吧。”月如苑終是忍不住,上前,拉住月如安冰冷的手,她的身子猛地一顫,好冰!

月如安回頭,對她說:“太女姐姐,我不要緊,先讓清進去吧。她受驚不小。”剛剛那侍從不斷的叩謝她,卻不敢去扶月如清進去,怕也是在等月如苑的指示吧。

見月如安堅持,月如苑有些無奈的對著月如清的侍從喝道:“還不快扶你家主子進去,好生伺候著。”那一刻,月如安才真正回過神來,站在她面前的是當朝的太女,不是月如苑。

月如清望了一眼月如安,便垂下眼瞼,緩緩地由侍從扶著進入了船艙,那背影孤單,蕭索,隱隱帶出了一絲嘲諷。冷風吹過來,讓月如安打了一個寒顫,也讓她清醒了很多,這次遊湖,到底安了多少好心?那些高手又是怎麼回事?

“先披上吧。”一件外衫披在肩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溫暖。月如苑站在月如安身邊,眼中有無奈,有苦笑,亦有深深地哀傷。月如安心一驚,也許這就是皇族中人的悲哀吧!沒有真正的兄妹情懷,沒有真正的關愛,有的只是算計,防備與偽裝,冷漠。

月靜雪正欲上前去諷刺幾句,卻被月靜潔拉住:“雪兒,這時候你還是不要過去,否則到時我也救不了你。”雖不確定上次月靜雪的事情是不是月如安做的,但月靜潔對月如安還是有一絲忌憚的。儘管自己對月如安有好感,也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去惹這隻沉睡的獅子。九歲的月如安已是一個謎,若是這結結的更深,怕是以後月靜雪會有更多的麻煩。

月靜雪被月靜潔那深沉的臉色嚇了一跳,只得狠狠地瞪了甲板上的月如安一眼,有些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