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衫隨風飄揚,冷冽的狂風膽大包天的襲擊著白皙而緊緻的面板,似乎心存嫉妒,想要撕裂兩個人淡定的面孔。
“琉璃,帶你飛!”運用小股靈力開啟結界,莫玄拿出放在褲兜裡的手掌,優雅的放在許琉璃面前,清醇的嗓音裡是遮掩不住的興致。
生有萬物,萬物有道,人,神,魔,鬼,怪,妖等物,皆有本性,性以習遠,然有也!
“好,今夜我的時間屬於你!”許琉璃自然也不是矯情的人,千載難逢的時機,為什麼要拒絕,而且此舉恰符合她的意願,高興還來不及。
不論何等妖魔鬼怪,不論誰為棋子誰為將,她都不願為他人所操控,她就是她,獨立自主的一個她!
這種感情很奇妙,互相對立的兩個人卻和諧的待在一起準備出去搞事情,光想想就覺得很搞笑,可內心激發出來的那種豪情不似作假,很真實。
兩人相視一笑,忘卻以往的恩怨,此時的他們淡然的就像是參加一場華麗的宴會,享受安靜之中的廝殺。
結伴而行,緩緩的走向黑色的漩渦,緊閉雙眼,用靈力包裹著自己,利用全身的感官來感受周圍的空氣流動,以及神秘的氣息。
步履優雅的行走在扭曲的空間裡,每一步都像是有蓮花從腳下蔓延,神秘的空間不停變換著奇妙的壁畫,或人或物,或花或草,或鳥獸或飛禽,或天使或惡魔,每一面壁畫都帶著生動的神色,誘惑性極強地吸引著經過的人。
飛禽走獸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漩渦,濃厚的情感隱喻其中,或悲或喜,或憐或愛,或歡或憂,或單純或惡毒,或熱情或高冷,每往深處行走一步,動物也越生動,就像是真實的演奏現場,以其非凡的外表吸引著路過的人,直至讓他們迷惑其中,枯死漩渦,被風力捻殺,淪為它們的口糧。
可從面前經過的兩個人卻不受任何影響的穿行,眼看就要突破它們濃密的包圍,那些不知是生物還是死物的妖物紛紛使出自己的殺手鐧,歌鳴!
兇狠的老虎展示著自己的威武,聲聲力竭的嘶吼;小巧可愛的黃鸝眨巴著迷人的小眼睛,清脆的啼叫;萌噠噠的小松鼠不停地搖著毛茸茸的小尾巴,委屈的低吼,為了甜蜜的口糧,它們使出看家本領,卻發現依然是無用之功。
許琉璃和莫玄牽著彼此的雙手,慢悠悠的行走在恐怖的空間,視周圍的一切如無物,自動遮蔽掉那刺耳的叫聲,不受任何影響的前進。
壁畫裡的妖物不過是被封鎖的小東西,沒有智慧的它們只有在感受到活物才會興奮和激動,只知道誘惑從這裡經過的生物便能得到美味的口糧,卻不知這些不過是加速它們的死亡。
天理迴圈,枉法不顧,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以靈魂為食,軀體為誘導,自然擾亂三界之法則,不用多久,一切都會走向滅亡。
“到了!”走著走著,兩個人一同停下來,睜開雙眼看著彼此,同時笑著說道。
刺激,強烈的刺激,這是紅色的天地。
一望無際的花海,紅彤彤的花色,果真應了一句話,所望之處皆為紅花。
“這是?”許琉璃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花海,眼神露出遲疑的神色,輕聲低喃。
“彼岸花,也可稱之為曼陀羅,地獄之花,展示著死亡和新生。”莫玄毫無波瀾的看著眼前的景色,自動為許琉璃解答。
來之前他已經想過這個地方,雖然每一次經歷的世界和空間都不一樣,可大致奇特的景觀卻不會有很大的變化,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驚訝!
所謂同一個世界,不同的維度空間,同時進行變幻的程序,雖然事情的走向以及人物會發生變化,可死物卻不會,除非在人為情況引導之下。
“彼岸花,花葉生生相錯,死生不復相見,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