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了兩個決定後,聖人原本煩躁憤怒的心情這才稍微緩和過來,同時卻對剩下的兩位藩王升起了疑心,這燕州部跑了,肅王和蜀王的部隊卻還都在京外別的地方駐紮著呢。 而且西北和蜀地和徒有虛名的燕州不一樣的是,那兩位藩王可是有著實權的,與軍隊的聯絡更為密切,如果他們像葉不明一樣起了異心,聖人心裡一驚,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他們盯得更緊,並且儘快解決。 想了想,再度吩咐下去加強對二位藩王和駐軍的防守後,他才徹底放鬆了心,常年進食丹藥造成的藥癮早就順著身體攀爬上來,不等他示意,一邊的總管太監就遞上了丹藥,他享受的吃了下去。 這幾日的丹藥甚和他的心意,服下後效果也好,隨口說了聲賞,就閉上眼睛空置起自己來,沒多久,他陷入到虛幻的世界中去,只是心中陡然生出一些新的念頭,或許,這逃了比沒逃要好的多。 到了王府後,府內的人員經過昨日也已經走的不少,留下的都是些不知真相的和幾個負責看守白羽的人。 許笙看著自家王爺如此的狼狽模樣,簡直是要嚇死了,本來一大早宮內來人押著白羽進宮的時候,她就懸著心一直在等著,現在看到白羽回來了,腦袋上卻包裹著紗布,身上更是斑斑血跡,怎能不讓她驚嚇不已! 不過怎麼身邊還有個略顯狼狽的新娘子?這不是昨日和葉將軍成婚的那位范小姐嗎? 但是王爺的事情還是最重要的,容不得多想他人,許笙迎了上來,焦急的問,:“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去了趟宮中變成如此模樣。” “笙兒,別問了,問就是命運的安排,我這副身體該他們的。”白羽苦笑著,自己這點悲苦經歷要是從頭說給這些古代人,他們也是不明白的。 許笙經過這幾次在京城得到的教訓後,也知道了些許深淺,便不再問了。 幾人將白羽扶進去後不久,便招來了醫官檢視,說是宮內包紮得宜,給傷口用的也是上好的傷藥,就是血流的多有點嚇人而已,就這麼將養著,再吃幾副調養氣血的藥,配上每日置換塗抹的藥膏,就會完全好起來的,也不會留下太大的疤痕。 等到將來徹底痊癒後,臉上應該是會看不出來什麼瑕疵的。 聽到醫官這麼說,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可是沒等緩和多久,聖人正式賜婚的旨意就到了,白羽和範文昭在堂前接旨,這時候王府剩下的人才知道這位穿著嫁衣的女子,前任葉將軍的未婚妻,竟然成了燕王的正妃! 接了聖旨後,白羽苦笑,根據規矩,從懷中拿了東西打賞了傳旨的人,對方笑著接過後,對燕王道了聲恭喜,隨後離開了王府,只留下一旁風中凌亂的王府眾人。 “好了別都杵著了,見過新王妃,這就是咱們王府的新成員了。”白羽帶著點輕鬆的語調向沒剩幾個下人的王府宣告著,再怎麼好奇懷疑,這些人也是對文昭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到底明面上是燕王妃,他們的主母了。 文昭不知道王妃應該怎麼做,皇室又有什麼規矩,只能是按照家中母親之前教導的那般,學著尋常主母的手勢,倒也沒出什麼大錯,讓別人看了也算是應對得宜。 既然沒什麼別的事情,眾人就都退下了,眼尖的人發現門口的守衛又增加了幾分,心中之前的慶幸被焦急替代,這次燕王府剩下的人能夠活命已經是不容易了,他們這裡面留下的人都不是葉不明的心腹,現下更是動了想要離開這裡的念頭。 當年燕王就藩後,京城先王賜的燕王府一直就是閒置狀態,自打白羽入京,王府的人員才開始配置豐富起來,跟其他王府相比,竟然大部分都不是家生子,都是葉不明臨時找了人牙子現買來的,都只是簽了活契的。 本想著這王府的飯要比其他地方來的好些,就算是走出去說是作為王府的下人,他們臉上也有光彩,可是沒想到等燕王進京後,現實中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 眼看著燕王府已經是名存實亡,現在又出了這檔子大事,這些人紛紛都坐不住了,統統去到管事的那裡,也不管這樣做是冒著得罪王爺和皇室的風險,吵鬧著要解除契約走人,開玩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