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被佔領的城市倒戈相向外,其他沒有被佔領的城池也是人人自危,百姓富戶們私下都是議論紛紛,說到將來如果叛軍來襲,肯定是要直接開城投降歡迎的,對於那王軍則是畏如蛇蠍,期盼著藩王們能徹底的造反成功才好,一時之間叛軍和王軍的地位竟然調換了個徹底。 藩王陣營們都沒有想到這最大的助攻竟然是來自朝廷,紛紛都在感嘆時局事易的時候,加緊了進軍的步伐,也增加了勝利的決心,畢竟一個能夠公開謀害百姓的國家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燕州的分兵三路,韓廷率一路前往西南蜀地,而葉不明則是率一部前往西北,還有一路則是留守燕州,以待時機。 葉不明之前在西北方留下的一路軍也光明正大的和他匯合,只不過主將暫時由濱州指揮使譚勇擔任,葉不明不能露面藏身於軍營中指揮作戰。 等到和王軍相會後,燕軍也做出了一副全力配合的樣子,王軍平叛西北部的大將是張相的嫡系李東,他原本就是一員悍將,可更是張相的死忠。 之前因為張相被撤,加上糧餉遲遲不到,在和叛軍的交戰中出現了幾場失利。可是葉不明從來就沒有輕視過他,對方的實力是有的,失利的原因也只是因為張相起復的需要和審時度勢而已。 所以和李將軍匯合之後,譚勇就按照葉不明的吩咐,儘量的放低姿態,讓對方儘可能的放鬆戒心。 果然,李將軍初見,就不斷的試探譚勇,張相對燕州始終是不放心,當年濱州大敗倭賊一事,燕州一系最然沒有出現在明面上,可是濱州隸屬燕州,難保後面沒有燕州的撐腰,要不然濱州也不敢那麼強硬的做出各種動作。 譚勇則是始終是表現了謙遜的下屬姿態,言語間誠惶誠恐,在李東特意談起葉不明的時候,更是慌亂的表明,自己濱州和燕州雖然是從屬關係,可從來就沒有和葉不明等人有除了正常政務之外的其他交集。上次葉不明叛逃一事,整個濱州也差點被對方牽連,也是心中頗有怨氣。 現在得蒙聖人不棄前嫌,給了全燕州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他們濱州更是要身先士卒,殺敵報國。 李東在多番試探之後,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才收了手,接納了燕州軍作為輔助,可是在接下來的進攻中都是先派燕州軍為馬前卒,儘量的消耗對方的力量,儲存自己的實力。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已經私下和肅王部有了聯絡,有了相應的安排,那麼在戰鬥中,恐怕燕州軍要遭受很大的損失。 譚勇和葉不明等心中藏著怒氣,可是表面上還配合著李東的部署,作為平叛的先鋒軍衝在最前方,每次都是戰役的最危險,最難攻克的地方。 幾場戰役下來,肅王的軍隊在戰場上佯裝防守不力撤退,這樣李東部就獲得了自從平叛來的幾場徹底的大勝,代價則是燕州軍的損失慘重,而自己則是站在身後穩穩的享受勝利的果實。 李東很滿意燕州軍的戰力和識相的態度,之前出了將領叛逃的事情,他們現在這樣,也算是彌補了,如果對方一直這麼聽話,自己可以在張相面前美言幾句。 攻下城池後,李東則是調轉了佈局,讓自己的軍隊前去收繳清點城內的財產,而之前在戰鬥中出了大力的燕州軍則是被他假意休整,清理戰場的名義,留在城外駐守,不想讓燕州軍分得半分好處。 如此的情形,上演了多次,在燕州軍的消耗下,王軍贏得十分容易,叛軍則是節節失利,而且這幾場戰爭後,燕州軍幾乎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李東越來越得意忘形,手下對於燕州的監視也越來越鬆懈,戒心也是逐漸消失了。 又一次得勝後,看著王軍爭先恐後得往城內衝去,像是裡面有什麼敵人等待他們去搏殺一般,副將吳樓忍不住啐了一口:“這一副窮酸的懦夫模樣,打仗的時候跟個龜兒子一樣縮在後面,現在進城搶東西的時候倒是他孃的跑的飛快!什麼東西!” 譚勇和葉不明也是心生鄙夷,可是現在他們留在城外比在城內來的更加方便,雖然在剛才的戰鬥中表面上看起來損失嚴重,可是都是佯裝的樣子,如果真的讓王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