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戒戒嘴上叼著的昨天從他頭上扯下來的頭髮,焦洋頓時沒了睡意,甚至沒了疲憊感,卻感覺一陣莫名的煩躁。
張伯卻又問了他一聲,問他要不要喝杯咖啡先。
焦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用了!”說完,他便起了身,徑直下了樓。
除了鬱悶和憤怒外,焦洋也還是感覺十分的困惑,困惑葉夏和戒戒居然安然無事,也困惑半夜裡他放入葉夏房間的那幾條蠱蟲為什麼沒在葉夏房間裡攪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他甚至都要懷疑半夜他放出那幾只蠱蟲後,那幾條蠱蟲在他回了自己房間後又跑了出來,去了其它的地方,否則不可能說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困惑之下,一想到戒戒叼著他那撮頭髮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也突然覺得十分的鬱悶,腦袋也沉重無比,一時間睡意重又襲來,讓他全身感覺無盡的疲憊。
在一樓轉角處,他不經意地瞄了眼鏡子,發現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有著兩個比熊貓還黑的眼圈。
樓上的葉夏,一邊刷著牙,一邊忙著搶奪戒戒嘴裡那撮頭髮,卻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焦洋一聲鬱悶至極的慘嚎,也不由有些奇怪,懷疑焦洋是不是走路不慎,摔了一跤,不過他也沒興趣去管,仍是把注意力放在死也不肯交出那撮頭髮的戒戒身上。
他也全然不知昨晚焦洋的小動作,不知道房間裡曾闖進來過幾條蠱蟲,而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只有戒戒知道,焦洋放出來的那幾條蠱蟲究竟在什麼地方,因為那幾條蠱蟲現在都在它的肚子裡。
如果戒戒真有跟人一樣的思維,一定是覺得生活無比美好,這個世界無比美妙,連半夜都會有美味的食物自動送上門來。
食物雖然不多,勉強還是能當一場宵夜的。
唯一不美妙的就是葉夏這小子竟然如此的冥頑不靈,非要搶它嘴裡的‘戰利品’,難道他不知道這東西留著會有很大的用處嗎?
吃完早飯後,葉夏又跟著陳叔送垂頭喪氣頂著兩隻熊貓眼的焦洋到了學校。
到了學校,葉夏也跟著一起下了車。
焦洋正準備進學校,見葉夏也跟著下來,並且要跟著一起進學校時,便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葉夏,鄙夷道:“你進學校幹什麼,難道也要去上學?”
葉夏卻是不理他,輕車熟路進了學校,把他甩在了後面。
焦洋頓時氣得全身發抖,甚至有去報告保安,將葉夏攆出來的衝動。
葉夏進了學校後,也不再亂轉亂逛,直接到了那座花園。
只是他來到老地方,卻沒見到洋彪兒的身影。
接著他在公園了轉了一圈,也仍是沒有見到洋彪兒。
葉夏又回到了老地方,坐在草皮上,等了一個多小時,卻始終沒見洋彪兒出現。
最後葉夏自嘲地笑了笑,出了公園,然後徒步回了住處。
學校離清河路挺近,他也只走了不到半個小時。
一樓廚房裡,張嬸卻站在魚池前,一臉疑惑地喃喃自語著:“小黃魚怎麼只有三條了?記得昨天好像還有五六條的。”
張伯卻說張嬸會不會是記錯了,又說還是再去超市買幾條,省得中午不夠吃。
葉夏也沒怎麼去在意,跟張伯張嬸打了個招呼,便上了樓。
回到三樓,他開啟房門,卻見戒戒仍趴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面的電視。
不過見到葉夏進來後,它卻麻利地溜下了床,爬到床底,一口叼住它藏在床下的那撮頭髮,然後哼哧哼哧地爬回床上,將那撮頭髮放在自己身下,才又看了葉夏一眼,接著卻不理葉夏,依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聽著歌曲,間或跟著音樂抖幾下身子,搖幾下腦袋,一副悠然自得地樣子。
葉夏見此,卻是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