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提條件的只有我,你想實現什麼的話,最好做到我要求的這些,這樣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趙進臉上露出了微笑,但是不容置疑地打斷了我。
看上去他不想再跟我說什麼了。
他說完之後揮揮手,這群精壯彪悍的親衛們就走了上來,夾住了我打算把我帶走。
我沒有憤怒,也沒有做出不理智的掙扎,事到如今,我只能先面對現實了——趙進比我想象的還要強硬,甚至對主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是我沒有氣餒,主給我的考驗再多,我也不會懷疑我的使命,現在的挫折雖然令人難受,但卻無法擊倒我的。
我順從地跟著那些護衛們走出了工廠,然後遺憾地回到了我的那些充滿了渴盼的同仁們中間,向他們報告了我與趙進剛才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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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蜊港這個港口讓餘家在松江、在海上的地位都高抬了一截,如果再能拿到海州那處擴建的港口,在海州那邊裝運的鹽貨能夠加倍加量,同時用那邊作為中繼站,餘家在江南的地位都會高漲。
因為餘家船隊在這港口上吃到了甜頭,所以就不想讓別人分享,趙字營安排過來學習航海操船的蔡家人和學丁們,都學不到太多的東西,儘管餘致遠幾次強調,可他畢竟不是下面做事的人,大家心照不宣的出工不出力,只是把蔡家人和學丁們當成船上免費的水手,甚至背後還在冷言冷語,說僱個船工水手管飯就行,淹死活該,可這些徐州來的卻要好好照顧著。
在三月中的時候,餘家的四艘沙船駛向遼東,下面再多小動作,對於答應趙進的事情,他們還是不敢違背的。
有遼民作為嚮導,沙船並不是盲目的去往遼東的海岸線,這次的目的地有幾個,一個是金州旅順,那邊還有殘餘的明軍據守,目前還和建州女真兵馬對峙,有很多遼東難民過去投靠。
在這一處的難民們對殘餘明軍沒有一點幫助,反倒是巨大的累贅,如果有人願意收留自然最好,那些難民也沒有留下來與女真死戰的決心和勇氣。
其他幾處,則是遼東周圍的島嶼,建州女真沒什麼海戰的能力,何況明軍潰退的時候帶走了大量的船隻,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渡海,這些遼東島嶼上也有許多躲避的遼東難民,這些同樣會接受收容。
當然,這一次去只是探路,餘家的四艘船上有一半的艙位都被趙字營的人手佔據,都是全副武裝的精銳家丁,困難提前就能想到,這樣幾艘船過去收攏難民,那些絕望掙扎的遼東逃兵百姓不會感覺到這是什麼慈悲,而是會把這個當做肥羊,第一想到的不是感恩,而是奪船自己逃命。
全副武裝的家丁們就是為了防備這個,誰如果敢這麼做,會用刀劍火器教他們怎麼知道規矩。
而在登州府那邊,已經有遼東難民搭乘船隻來到了這邊,有身份有身家的人物自然不會被招攬,但他們卻對清江浦的繁華富庶頗有耳聞,徐州和邳州的太平繁榮也有人和他們講,遷居到那邊對他們是個不錯的選擇,對於難民們來說,能從遼東來到山東已經不容易,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即便對登州府這邊有幻想的,也架不住同鄉們的現身說法,說這邊如何歧視虧待,又說在徐州和山東那邊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會有公平對待,還會有一塊田地,只要下力幹活就有溫飽,只要有門手藝甚至還能富裕。
大家也知道有人巧舌如簧誆騙鄉親,可過來現身說法的人物什麼斷子絕孫的毒誓都敢發,而且過來說的人在遼東都是有根底有名號的,人在這個時候,遇到這樣程度的勸說也只能相信了。
稍微注意到登州府和各處發生的事,就會意識到遼民進入山東和南直隸北邊的勢頭馬上要起來了,這些年山東多災多難,天災大亂,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大明的人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