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準這次混亂是個好機會,和那些城狐社鼠們聯絡好,一有機會立刻蜂擁而出,結果在趙家軍進城之後被殺了個人頭滾滾。
原本以為護著大家的卻成了賊匪,原本提防著的賊匪卻安定了治安,這讓城內士紳豪強實在覺得彆扭,但大家也都很現實,誰能護著自己,誰能主導這局面,那自然要向誰低頭。
趙家軍對臨清城上下的低頭與否並不關心,將這邊城池完全控制之後,以魯大的豐沛團並一個火炮連隊駐守,全軍休整一日後北上。
臨清城本身儲存大量的糧草,他又是運河樞紐之一,從濟寧那邊運來的軍資糧草或在這邊卸貨,或者直接背上供應大軍,雖然臨清城算不上被趙字營切實控制,但這邊已經有農墾田莊在經營,掌握住城池和碼頭之後,整片區域就會成為穩固的後方,現在新成立的軍兵營也在落位,等到趙家軍出發的時候,這邊已經不擔心從北直隸和濟南府方向的攻擊。
“我們佔了臨清,官軍主力如果不發瘋亂來,只能先彙集到天津,然後沿河南下,戰鬥必然發生在河間府境內,估量彼此的行軍速度,雙方只會在滄州或者滄州以北接戰”
到了這個時候,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很清晰了,北直隸那邊彙集的官軍沒可能不走運河,也沒可能放棄臨清州,如果不把臨清州奪回,官軍只會被堵在這北直隸境內,等到糧草供應不上後潰散,所以只能出戰,戰鬥只會發生在運河沿線,大概的位置也很容易估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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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河間東門外,那裡有一座新建的軍營,營內兩千六百餘騎兵駐紮,他們是正月時會剿徐州賊大敗潰退的官軍,聚集到這邊後就地紮營,這營盤一向是河間士紳百姓的眼中釘,肉中刺。
兩千六百餘人馬需要的糧草民夫差不多等於萬餘步卒的耗用,河間府雖說不算貧苦,可憑空砸下來這麼一比耗費,任誰也受不了,士紳百姓被割肉吸血,官吏差役們的常例好處也少了快,當真是人神共憤。
這次徐州賊軍北上,當京師知道訊息之後,立刻派出使者來河間府催促這兩千餘騎兵出擊阻截,務求為朝廷大軍爭取集結南下的時間,這訊息傳開,河間府城周圍都是歡欣鼓舞,心想這禍害總算走了,雖說朝廷那近十萬的大軍過境河間府對地方上肯定也損害不淺,可那畢竟是來了就走,總比這沒完沒了駐紮的要強。
話說回來,這兩千多騎兵和賊眾接戰,再怎麼摧枯拉朽,肯定也有死傷,那麼就算回來繼續駐紮,地方上的負擔也會輕些,河間府上下從未考慮過官軍會輸,官軍這次出動了近十萬,而且還是宣府和薊鎮的邊軍作為主力,那賊兵就算有三頭六臂這次也要被平了,現在大家盼著的就是那些騎兵早點走,在戰場上多死些。
天津兵備道張再辛來河間兵營已經六日,儘管河間府的供應很不錯,可張大人的臉始終是陰著的,他受命過來催促二楊出兵迎敵,可楊肇基和楊國棟始終在拖延,張再辛已經有些急了,大軍雲集天津,自己如果不抓緊趕回去,經營幾年的局面就要被各路神仙啃塊肉去。
可戴罪立功的楊肇基和楊國棟卻憊懶的很,始終不願意全軍出動,一開始派出五百騎說是要急襲臨清運河碼頭,放火燒糧,這做法讓張兵備道嗤之以鼻,這有什麼用,無非就是虛應故事。
但張再辛也知道京師各位大佬心焦,自己辦不好這趟差事,十有**會被當做替罪羊收拾了,所以張再辛也不顧什麼客氣分寸,整日裡催促不停,只是這位天津兵備道心存顧忌,不敢逼的太緊,對方這是幾千精銳,萬一逼急了,把自己砍殺,那還真沒處說理去。
“閹黨餘孽,連戴罪立功以求復起都不知道,總在這邊拖延,難不成想要拖大軍的後腿嗎?”張再辛私下裡罵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楊肇基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