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璞仍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還有,你還要挾主將,還放言要自行其是,可有此事?”
“末將並沒有要求主將……只是……只是我們島津家之前就已經和大人明言了……”島津道久連忙為自己解釋。
“就算有之前的事,你也不能違抗主將!”周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軍隊最重軍紀,而進退與否都是主將才能夠決定的事情,你難道想要替主將來做決定嗎?立花宗茂是我親自選定的主將,你身為部將就應該服從他的命令,結果你卻想要自行其是,你知罪嗎?”
“大人……”島津道久還想說些什麼。
“不用再說了!”周璞直接揮手,讓屋外的親兵們進來,把島津道久直接從地上抓了起來,“我說了,我們大漢有功則賞,有罪必罰,你這次犯了目無長官的軍律,按照我們大漢的軍律本來是要直接處死的,不過念在你之前一路跟著我們北上,作戰有功,所以今天就定為仗責,打完了之後直接遣送回原籍,好好思過!”
他此言一出,不光是島津道久一臉駭然,就連其他將領們也面色發白,紛紛震撼於大漢使臣的雷霆之怒。沒有一個人敢於幫島津道久說話,反而各個噤若寒蟬,有些人還在慶幸自己沒有跟主將表明出退意。
周璞無視了島津道久不絕於耳的告饒聲,直接讓自己的親兵將島津道久拉出去仗責,很快島津道久的慘叫聲就傳到了屋中,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肯定回讓他傷筋動骨。
“諸位都看到了嗎?這就是不服從軍令、目無主官的下場。”周璞看著這一群臉色發白的人,不動聲色地說,“今後誰要是敢再如此,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他選擇重責島津道久,當然不會只是為了給立花宗茂出一口氣而已。最近因為本部連戰連捷,所以周璞感覺部下們都有了一些驕兵悍將的傾向,他必須殺一殺這種氣焰,哪怕是殺雞儆猴,也要讓這些部將知道畏懼。
同時,島津家之前的種種做法就讓他有些惱怒,尤其是宣稱自己只打到近畿之內就不肯幫忙這一點。雖然為了千金買馬骨,他已經給了島津家莫大的好處,但是在現在,他已經不那麼依賴島津家的幫助了,所以他打算敲打一下島津家,讓他們明白現在到底誰說了算,也算是為未來繼續控制島津家埋下一個伏筆。
更何況,現在大敵當前,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不服從命令的行為。
在島津道久被拖下去重責之後,其他人都跪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而達到了敲打他們的目的之後,周璞也不再繼續板著臉,而是稍稍放鬆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二條康道,做出了一個讓他來說的手勢。
二條康道掃了這群人一眼,心情有些複雜。
剛才這位天朝使臣所展露出來的威風,也是他所孜孜以求的,他做夢都想要讓朝廷恢復往日的權威,號令整個天下,讓大名們畏服。可是他也知道,現在這些人所畏服的是大漢而不是自己,甚至就連他自己也只能對大漢畢恭畢敬。
帶著這種無奈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這群跪伏在地上的大名們。
“諸位一路奮勇拼殺,屢次擊破敵軍,並且幫助朝廷光復了國都,可謂是勞苦功高。朝廷十分感謝諸位為匡扶國家社稷所立下的大功,並且決定要封賞諸位以土地,還望諸位能夠繼續篤直前行,並且世世代代以封地為念,繼續為朝廷效勞!”
接著,他讓人將一張張狀紙呈遞到了在列的每一位將領身前。
在江戶幕府開幕之後,每一位藩主都必須要領有幕府的安堵狀才能夠繼續領有領地,也只有得到幕府的確認,這些領地才能算是合法,才能一代代地流傳下去。
而這些安堵狀在如今肯定不能適用了,朝廷復歸的現在,只有以朝廷的名義奉上安堵狀,才能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