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軸的匣子,儲存得十分完好。
看來房主逃脫的時候十分匆忙,所以沒來得及清理——甚至,有可能這個房主現在還在勞工隊當中,等著為大漢軍隊服勞役換取每天的口糧。
當住進來之後,趙松頓時感覺原本緊繃的神經輕鬆了許多,不過,這裡是傳統的日式民居,所以裡面多的是軟塌,但是卻沒有適合他身高的椅子,這一點倒是讓趙松感覺有些不便。他吩咐自己身邊的勤務兵去砍掉院子裡面的樹木,給自己等人做幾把椅子,然後乾脆先不客氣地坐到了一個茶几上面,先行休息一下。
而他的首席參議官嚴廣,則乾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軟榻上,然後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一點也沒有了平常那副嚴肅的模樣。
“累了就歇息下吧,這幾天你幾乎都沒有怎麼睡覺,也是時候休息下了。”趙松看也沒看他,只是看著窗外。
“要說累是有點累,不過還沒有到撐不住的時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讓下面的人看到了不成了笑話了嗎。”嚴廣卻沒有領情,“我就是歇息一下,等下還得給下一步的作戰制定建議呢。幾個下屬都提出了各自的建議,我得看看誰的更好。”
“那就繼續辛苦你了。”趙松笑了笑,“乾脆趁現在有空,你寫兩封報捷書吧,一份給太子殿下,一份給陛下。他們兩個明著沒說,估計心裡倒是等得著急了,我們現在的戰果這麼喜人,也值得他們高興下。”
“行,我等下就寫。”嚴廣馬上同意了他的提議,畢竟他也很想在陛下面前表表功。
接著,他突然又換了話題,“剛才你的那番話,倒是有些意思,平常我和同僚們也想過不少這方面的事情……哎,其實這幾年我們已經把周邊打平了,眼下各處的將士都有些懈怠了,少有人再肯去想想以後的事情。”
“其實我也沒有多想什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只想把日本打完。”趙松笑了笑。
“這只是小打小鬧,說實話吧,打個幕府算得了什麼?不過就是欺負一下週邊的小兄弟而已,我才不覺得這算多大本事。”嚴廣卻不以為然,“軍隊就像刀,一直不用就會生鏽,就會懈怠,要是以後沒敵人了,少不得有人就會想著馬放南山,這才是最可慮的事情啊。”
頓了頓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們以後和西洋人少不得要打仗,不是我們就是我們的後輩,反正逃不掉的,就算是為了磨刀,也該和他們時不時打上幾場。”
“這是陛下的意思嗎?”趙松機警地問。
嚴廣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避開了這個問題沒有回答。
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的趙松原本還想追問,但是這時候突然有參議官過來報告,告訴他們陛下之前派過來九州的使者已經過來了,他還帶著一位投誠過來的藩主。
“快把他們一起帶到這裡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趙松大喜過望。
自從攻上了九州之後,雖然戰事一直都十分順利,但是趙松和他的參議官們內心當中都有些隱憂——九州豪族還沒有開始對他們投誠。
他們的兵力太少,無法覆蓋整個九州島,縱使能夠把九州島打個稀巴爛、把每個豪族都打得灰飛煙滅,但是想要穩固地統治九州島,光靠大兵是不行的,還是需要這些九州豪族的幫助。
所以他們一直都對天子派過來的官員周璞充滿了期待,希望他能夠用自己的努力為大家排憂解難,可是周璞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訊息,所以他們不得不做了一些最壞的打算。
可是在今天,周璞居然已經過來了,還帶來了願意投誠的日本藩主,這如何能夠不讓他歡呼雀躍。
“那個柳河藩的藩主……好像是立花宗茂吧?”這時候,旁邊的嚴廣突然回過神來了,“這可是日本當年的名將啊?這對我們倒是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