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用腳走來的,這種沒錢的賭客我們可不歡迎。”
“媽,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別怕,告訴我。”她連忙看看母親,擔心她受到凌虐,確定身上和臉上沒有傷才鬆了口氣,卻也起了疑心,對於母親惶恐的神情很是納悶。
“媽,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避著我?”
李丹豔不敢回答,渾身抖瑟得知秋風的落葉,甚至害怕面對女兒的臉,始終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周圍傳來陣陣男子的笑聲,在他們笑臉的背後似乎隱藏了某種陰謀,江心蕊不禁不寒而慄。
“媽,告訴我怎麼回事?”
在她逼問下,李丹豔顫抖地握住她的手,聲淚俱下地道歉。“心蕊……別怪媽……媽也是為了想還錢,所以……”
“你又來賭了?”她立刻明白,從母親愧疚的神情看出了端倪。
不——她不敢相信,母親竟瞞著她又來賭錢,要籌出這二十萬已經不容易了,可以借錢的人她都借遍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也全拿去典當,根本不可能再榨出錢財來了!
她悲痛無奈地看著母親。氣她嗎?有什麼用!罵她嗎?也挽不回她所做的蠢事,心蕊心中一團混亂,強行試著深呼吸來順順氣,她不能在這時候昏倒。
“輸了多少?”總是要承受的,不管那金額多龐大,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直視母親的眼,她要聽實話。
李丹豔遲遲不敢回答,只是不斷地道歉。
“五十萬?一百萬?”心蕊冷冷地問,她要知道答案。
“你母親把你給輸了。”黑衣男子代替李丹豔道出這令人昏厥的答案。
江心蕊不敢置信地瞪著黑衣男子,再瞪回母親。母親把她輸了?她不相信,因為她是她的女兒呀,再怎麼說,血濃於水,她是母親的一部分,母親不可能把她當成賭注的!可是母親沒有反駁,只是低著頭顫抖,她的膽怯和愧疚說明了一切……
為什麼?心蕊不停地自問,喉頭像是被人掐住般地哽咽難受,淚水潰堤而下,那雙絕望的眼永遠忘不了母親別開的臉。
“媽……我是你的女兒呀……”
她是如此的心碎,卻再也得不到李丹豔任何的響應。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
黑衣男子露出賊笑,語氣充滿了得逞的快意,命人將她帶走,心蕊沒有反抗,她的意志力已被消磨殆盡,心也被撕碎了,母親將她輸給了別人,這事實扯痛了她的心,連抵抗的意願都沒了。
任由這些男人架住她,她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心似乎要裂開了,她的努力全付諸流水。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入秋時節,窗外襲來淡淡的涼意,枝頭上的綠葉染上了幾分秋黃,風一吹,零星飄來的黃葉落在醫院的窗欞上。
病床上躺臥的人兒,蒼白的容顏少了血色的妝點,氣色微差但比昨日好多了些,容顏上那對美眸向來水靈絕美,但如今卻黯淡無光,總是無神地望著窗外發呆,好似時光已在她身上停止,感覺不到任何生機。
小梅走到窗邊,將窗子關小點,避免微風吹涼了床上的人兒,她望著心蕊好一陣子,不禁嘆了口氣,心蕊這樣子已經持續了好些天,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要不是醫生幫她打營養針維持體力,這樣下去只會搞壞身子。
她為心蕊蓋好被子,再度長嘆後便悄悄走出病房外。
“她還是不說話嗎?”守在外頭的勁哥問著小梅。
小梅搖頭輕嘆。“這次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她個性又比較死心眼,要是我,那種母親我早不要了,居然把女兒賣了,真是沒天良!”她憤恨地罵道,回頭看看勁哥,眼神裡流露出仰慕。“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出馬搞定,心蕊這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