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了任何的訊息,雷赫一貫冷靜而疏離的臉上終於冰裂開來,那種不安的感覺慢慢的侵襲過來。
他站在了視窗,手指揉著脹痛的額角,跳動著的神經突突的,像是有人在他的腦子裡敲著鼓一般的,帶著節奏的痛著。已經整整一天半過去了,這個城市裡她可能出現的地方他都派人去找了,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訊息。
他如同困獸一般的,一邊尋找,一邊等待著。直到再一次接到了伊文嘉的電話。
:“早就聽說伊渺是個能玩的姑娘,看來所言非虛。只是沒想到,她玩得也太開了。你不是要找她嗎?她已經回了伊家,這兩天她跟她的前任助理一起去渡假了。。。。。。。。”伊文嘉帶著得意的笑,她的話透著諷刺的意味,撲面而來。
他整整等了三天,幾乎沒有合過眼,卻等來了這樣的訊息。他一點也不相信,窗外慢慢變得昏暗的光線刻畫出了他陰駭得可怕的臉,那張臉上連最後一絲溫柔都已經消失殆盡了,下巴繃得緊緊的,薄薄的唇沒有了往晶的性感,只顯得鋒利無比。
他開著車往伊家的路趕著,他要親自去看一看。漆黑的眼睛看著前方的車子,幽暗駭人的光,使得他的墨色的瞳仁如同深不可測的旋渦一般的,把所有的東阻攔著他的車輛都一一的吸進無底深淵。
伊家的雕花大鐵門依舊緊緊的閉著,直到他開到了門口,不耐煩的按了一聲喇叭之後,才見管家從客廳裡面匆匆忙忙的一路小跑的衝了出來,後面跟著的就是她。
三天不見,她更美麗了,黃昏的光線落在她的嬌弱的小臉上,如同灑下了一層金粉般,而她的面板卻是晶瑩剔透的。整個人如同水晶雕成的女神般,穿著寬大的睡袍跟在管家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
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多披一件衣服?雷赫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鐵門緩緩的拉開時,她已經站在了門邊。
:“這麼冷,穿得太少了。”他並沒有責問她去了哪兒,也沒有開口求證從伊文嘉那兒聽到的訊息,責備的語氣帶著寵溺與關愛。
每一次看他,她的心都會如同被劃開般的疼著,他這兩天一定沒有休息好。深遂的眸子裡沒有了往日的清明,佈滿了血絲。
她恨自己不的爭氣,恨自己看到他時,依舊會痛。。。。。
:“今天我還有事,明天我去雷氏找你。”他想要伸出去攬住她的肩膀時,她卻迅速的往後一退,躲開了他的手臂。
健碩的手臂橫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如同劃開了一條河一般的。他在河的這邊,她在河的那邊,明明那麼近,卻怎麼也捉不到她似的。
:“出了什麼事,渺渺?”她聽得出來他帶著隱忍的語氣,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粗纊的喉節划動了一下,收回的手臂手掌慢慢的蜷緊,粗大的骨節泛著白。
這個男人,縱使她曾經用心愛過,又如何?在他這迷人的表相下卻隱藏著一顆騙子的心,他騙得她痛不欲生,而她也要讓他顏面盡失。
他的唇已經快要抿成了一道直線,他在等待著她的答案。不過才三天,一切開始變得不一樣的,兩個人之間的氣場變得冰冷而陌生。以前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氣息與他的會很快的融在一起,而今天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拒人之外的感覺,而且這個人是他。
他們是分享最親密關係的人,他們幾乎已經是融為一體了,可是這時的她卻陌生得令他沒由來的覺得煩燥。他以為他可以掌握著很多事情,可是這一件卻是他掌握不了的,就是她的心。
天色更加的暗了下來,而她在黑暗裡卻透著熒白的光。她淡淡的開了口:“你感覺不到出了什麼事?你一定想要聽我親口跟你說是嗎?”
她纖長的睫毛掀開,黑水晶仁般的眸子看著他,再也沒有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