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肩膀。
李元旭僵硬地,一點一點地抬起頭。
看到自己的大哥垂眸看向自己,那雙眸子裡的溫情一點一點散開來,李元旭的身軀顫抖: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是她們,是她們給我下藥,是她們蠱惑我啊大哥!」
「我們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血濃於水啊大哥,大哥我真的錯了!」
「大哥,大哥!!!」
李元旭的討饒聲音頓住,旋即化作了一聲慘叫。
李昭文已解開心結,不再在意之後的事情。
她動手之前,就已經把整個西意城的訊息情報體系都斬斷了,城門左右皆是自己人手。
此刻提劍前往了國公府,國公府當中,李國公愜愜失神,這裡已經被玄甲軍控制住了一一這一批的玄甲軍,都是曾經上過戰場的絕對的精銳,甲冑的甲葉碰撞時候,發出極肅殺冷厲的聲音,沉默老練,以陣法圍住了這國公府。
李國公拔出劍,冷然道:「汝等欲要造反嗎!!!
玄甲軍只是道一聲不敢。
李叔德道:「那就,讓開!!『
但是這一批玄甲軍,也只恭恭敬敬地拱手肅立在那裡,不做那種失禮犯上的事情,但是卻也絕對不肯讓開,李叔德驚怒著急,擔心出現手足相殘的事情,心中一著急,手中的劍就要劈下。
一隻手掌伸出,抓住了李叔德的手腕。
這手掌極結實有力,李叔德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
李叔德看去,卻是那個年少的時候就和自己一起,在這天下馳騁的名將夏侯鍛,此刻這即便是在夜門關那樣的絕境之中,仍舊跟隨著李叔德,同生共死,從不曾叛離的名將,攔下了李叔德。
夏侯鍛低聲道:「主公,二小姐她自有自己的想法。」
「斷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李叔德證住,發現夏侯鍛的視線偏移,不肯和自己對視。
李叔德忽然有種明悟。
這個絕對忠誠於自己,甚至於可以為了自己去赴湯蹈火的名將,在這個事情上的立場,也都偏向了李昭文,自己這個女兒,到底如何得到了夏侯鍛這些人的認可。
是她征戰四方,還是她那年紀輕輕的神將榜二十七位?
還是,這個自己以為跳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女兒,其實早就超過了自己的預料和掌控?
在這個時候,李叔德忽然有了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先前那種著急憤怒的感覺,那種似要讓整個人的情緒都炸開的力量一下就消失了,從體內被抽離開來。
他的手掌失去了力氣,那把劍落下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應國使臣們居住的地方被烈焰焚燒,鳳凰的法相從烈焰當中振翅飛騰起來,金色的火焰,直令整個天穹都變得明亮了起來,猶如大日升起。
而就在這鳳凰升騰於天上的異相之中,李國公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身鮮血地走來了,那種烈烈的聲威,泠然的殺意逸散開來。
李叔德的嗓音顫抖:「你,你————」
李昭文把劍鞘拋下,道:「父親,我已為你做出了選擇。」
李叔德顫抖著的聲音道:「你殺了你的兄弟?」
李昭文看著李叔德,道:「沒有。」
李叔德一時間不知道該是怎麼樣,跟跪著後退了半步,這一次的退後,是鬆了口氣的慶幸,是恐懼於眼前孩子的烈烈聲威,亦或者,是終於在天下做出了選擇之後,可以逃避的鬆緩感,還是對女兒的恐懼。
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啊。
李叔德恍惚了下,忽而咳出一口鮮血,朝著後面倒下去。
夏侯鍛面色大變,親自配著刀劍,扶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