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校尉身負重任,要在宮中御前當差,不能擅自離京。日後本世子和月牙兒妹妹的喜酒,慕容校尉大概是喝不上了。”
慕容慎抿緊薄唇,右手握住了刀柄。
徐靖的字典裡從沒有見好就收這四個字,只有不依不饒得寸進尺乘勝追擊:“慕容校尉的臉怎麼忽然黑了?莫非是在青龍山剿匪未盡全功,讓周隋王通跑了?”
慕容慎:“……”
慕容慎的眼裡閃出了火苗,冷冷說道:“末將令人封了青龍寨方圍五十里。周隋王通沒跑遠,遲早要落在末將手裡。”
“末將的脾氣,世子大概還不清楚。末將要殺的人,沒有人能躲得過。末將要的東西,也從沒人能搶得走。”
呸!
徐靖心中冷笑一聲,聲音也冷了下來:“慕容校尉好大的口氣。別說你一個御前校尉,就是龍椅上的天子,也不能倒行逆施事事妄為。”
“還有,月牙兒妹妹不是什麼稀世奇珍。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會哭會笑會悲會喜,她有自己喜歡的人,要過自己喜歡的安寧日子。”
“你用搶這個字,於她於我,都是羞辱。”
慕容慎又被噎住了。
他心志堅定,不至於被區區幾句話刁難住。只是,這一番言語較量,他顯然已落了下風。
不是他輸給了徐靖。
徐靖理直氣壯趾高氣昂地站在趙家門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輸給了趙夕顏毫無原則的偏愛。
一點苦澀,自心底湧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口中也是苦的。
“慕容校尉,請!”徐靖擺出一個請滾的手勢。
慕容慎將心頭怒火按捺下去,面無表情地應了一句:“世子請!”
徐靖卻道:“本世子讓人先送慕容校尉回王府。至於本世子,還得留下,待會兒再回,慕容校尉就不必等我了。”
慕容慎:“……”
慕容慎又用力握了握刀柄,然後鬆手,緩緩撥出一口心頭濁氣,深深看了徐靖一眼,轉身離去。
不待主子吩咐,徐十一立刻點了幾個親兵,務必“護送”慕容校尉回王府去。
慕容慎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就策馬離去,沒了蹤影。
慕容慎一走,徐靖臉上的笑容也淡去。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注視著慕容慎離去的方向,目中閃過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