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片刻,就請徐靖進寢室。
太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還有些迷糊:“春生,你難得休沐,不在王府陪新婚嬌妻,怎麼跑東宮來了?”
徐靖上前一步,在床榻前跪下了:“堂兄,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求你!”
太子一驚,些許睡意瞬間消失,伸手拉扯起徐靖:“出什麼事了?快說!”
徐靖眼睛有些紅,聲音還算沉穩:“北海郡出事了。我剛收到訊息,一夥巨匪圍住了北海郡,這些土匪近萬人,父王無奈之下,不得不下令封鎖城門。北海郡裡有兩千駐兵,固守城牆,守上兩三個月應該沒問題。”
“不過,北海郡路途遙遠,訊息傳遞不便。朝廷要出兵剿匪,路上就得耗費一個月。我來是求堂兄,說服皇上立刻派兵去剿匪。”
太子目中閃過怒色:“這些土匪亂軍,實在猖獗。我這就去見父皇。”
徐靖滿心感激感動:“多謝堂兄。”
太子身體孱弱,雙手沒多少力氣,此時握著徐靖的手,卻格外令人踏實心安:“你不用謝我。我是大晉太子,絕不容土匪禍亂江山。你隨我一同去福佑殿見父皇。”
……
北海王府裡,趙夕顏心亂如麻,在燭火下等了兩個時辰,直至過了子時,才等到徐靖歸來。
“春生哥哥,”趙夕顏急急上前相迎,目光急切地掠過徐靖的俊臉:“你見到太子和皇上了嗎?”
徐靖神色複雜,低聲嘆道:“見到堂兄了。堂兄當即領著我去福佑殿。皇上正召後宮嬪妃飲酒作樂,我們等了一個時辰,皇上也沒見我們。”
“堂兄讓我先回來,明日一早再進宮。”
趙夕顏目中閃過憤怒厭惡,咬牙低語:“這個昏君,遲早要死在美人塌上。”
徐靖也憋著一肚子心火哪,和月牙兒妹妹一同臭罵昏君一頓。
待趙夕顏情緒稍稍平靜了,徐靖才張口道:“出兵打仗不是小事,便是皇上應了要派兵剿匪,也不是一蹴而就立刻出動。大軍出征,少說也要七八日。”
“急也沒用,耐著性子等一等。天晚了,先睡下吧!”
趙夕顏低聲應了。
這一夜,小夫妻兩個皆翻來覆去,難以成眠。
隔日一早,天還沒亮,徐靖又起身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