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出眾的親兵。
所以,絕不能魯莽地衝進王家拿人。
趙夕顏思慮良久,低聲吩咐一番。
徐二五將心裡的震驚按捺下去,低聲領命:“是,小的這就去傳令安排。”
趙夕顏目光閃動,輕聲道:“記住,盯緊王家。這些人出了王家,立刻動手,一個都不能放走。其中有個額上有刀疤的青年男子,一定要拿下。”
“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當場殺了他。”
聲音柔婉悅耳,吐出口的話語卻浸著冰冷的寒意。
徐二五沒有抬頭,繼續應是。
等徐二五下了馬車,趙夕顏才慢慢撥出一口氣。目中閃過痛苦悲憤和濃烈的憎恨。
右手用力緊握,彷彿攥著的是周隋的脖子。
片刻後,玉簪海棠上了馬車。
趙夕顏神色已恢復如常,目光掠過玉簪紅撲撲的俏臉:“怎麼了?”
海棠掩嘴一笑:“剛才徐二五走的時候,從袖中拿了一個扁扁的匣子,硬是塞給玉簪姐姐。”
玉簪大窘,伸手擰了海棠一把。
趙夕顏:“……”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親兵。
……
傍晚。
城門官王裨將在城樓上瞭望,又巡視了一圈,便令士兵關城門。
城門兩丈高四丈寬六尺厚,足有兩千斤重。需要十個士兵一同用力,才能關上。白日晚上都有士兵在城樓上守著。
一旦有異動,城樓上就會燃起黑煙示警,城門立刻會被巨石封堵。
北海郡有兩千守城兵,有堅固的城池和高大的城門,要攻打這樣一座城池,至少也得三倍以上的兵力。
王通下了差,沒有去軍營,策馬回了家中。
身後的十數親兵,一同策馬揚鞭,聲勢浩蕩。
街道旁的一條巷子裡,一個挑著擔子的貨郎正坐著休息。貨擔子裡,藏著一把流星錘。
兩個臉上髒汙的乞丐,縮在牆角處。他們的腰後,彆著兩排淬了毒的飛刀。
王家巷子附近,有一個小販支開攤子,吆喝著賣餛飩。爐子裡有一柄利劍。
幾個少年郎,大概是約了好友在等人,擠眉弄眼地吹牛。他們的腰帶都是特製的,彈開便是軟刀。
……
兩條街道外,停著一輛馬車。
趙夕顏端坐在馬車裡。
玉簪心中驚疑不定,卻不敢多嘴。
今日小姐的言行舉動處處透著令人不安的怪異。有什麼事,差遣徐二五他們也就罷了,小姐為什麼一定要來?
天色愈來愈暗。
馬車裡光線晦暗。
趙夕顏的臉龐也似被陰暗吞沒,只有一雙黑眸,亮如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