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慾,他們並不是為無量門效力,他們看中的乃是雲居寺數千年來積累下的底蘊,縱然我死,他們也不會退去。”雲居寺的主持看著眾多師弟,開口說道。
雲居寺外,眾多元嬰修士已經蠢蠢欲動,此刻他們需要無量門的一個號令,只要柳殘陽的號令一出,他們便殺上雲居寺,即便時候被雲居寺的歸隱責問,他們也會將一切推向無量門。
柳殘陽看著雲居寺上空的隋雲虛影,開口道:“當初你高高在上模樣我記得清楚,就如眼下這般,你憑什麼流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她彷彿依舊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依舊是這種目光,天下生靈在你眼中便是螻蟻嗎?”柳殘陽看著隋雲的虛影怒喝,雲居寺上空的隋雲影像被柳殘陽的憤怒衝散。
一副畫卷起衝出雲居寺的大殿,大殿中的一群和尚早已性命不保,哪裡還管得了一副畫?
這幅隋雲的畫像掉在柳殘陽的面前,上面描繪著大隋公主的神情,那種眼神是蔑視蒼生。
“不過是個有些天賦的女修士罷了。”柳殘陽隨手將畫卷撿起,回憶湧現。
六千多年前,柳殘陽乃是大隋帝國的臣民,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名煉氣境界的少年,與師兄外出歷練,行到大隋帝國的一處重鎮。
街上的行人交頭接耳,有傳言流入柳殘陽的耳中,大隋帝國的公主即將到來。
師兄駐足,神色激動地開口道:“師弟,是隋雲公主啊,她可是化神修士!今生能一睹芳容,死而無憾。”
柳殘陽看著師兄,喝道:“師兄,你何必如此?早晚有一日,我也會踏入化神境界,這隋雲也不過是一個家境很好,有些天賦的女修士罷了。”
師兄見柳殘陽對隋雲不恭,怒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隋雲公主可是你能夠妄談的?下次再敢說此話,我絕不寬恕你。”
“早晚有一日,我也會踏入化神境界。”柳殘陽對師兄的話充耳不聞,在師兄看來,柳殘陽的話分明是就妄言,若人人都能進入化神境界,隋雲公主也不會舉世矚目了。
師兄駐足,守候隋雲公主,柳殘陽見催促無用,獨自一人離開,前去完成師門人物,然而他剛剛踏出數步,無法抗拒的天地威壓傳來。
九條金龍飛騰於天際之上,這九頭金龍拉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更加令人震驚。
宮殿左右,有九十九名元嬰修士身披黑甲,手持長戟。
滔天的威壓傳來,這座重鎮的所有修士、子民全部匍匐在地。
柳殘陽的師兄跪在那裡,神情激動的對著天際上的宮殿叩首。
無法抗拒的天威壓來,彷彿大山讓人無法抗拒,柳殘陽艱難的轉過身,抬頭看向天際,他雙腿上的筋肉突然崩裂,鮮血如泉湧,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襲擊著柳殘陽。
但是他依舊看著蒼穹,神色中沒有半分敬畏。
那座巨大的宮殿已經飛到這座城鎮的上空,黑壓壓的遮蔽了天日。
柳殘陽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他依舊站在那,腳下已經出現一汪鮮血,他神情輕蔑的看向天際飛過的金龍、宮殿、九十九名元嬰修士,咬著牙開口道:“不過是個有些天賦的女修士……罷了!”
跪在柳殘陽身邊的師兄聞言,驚恐萬分,他萬萬沒有想到,柳殘陽竟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竟真的敢說出這句話。
前行中的宮殿緩緩停下,九條金龍釋放著兇威,九十九名元嬰護衛駐足。
重鎮之中所有人均不敢抬頭仰望,彷彿看上一眼罪孽深重,宮殿的門緩緩開啟,口口聲聲說,‘一睹芳容,死而無憾’的師兄此刻不敢抬頭,彷彿抬頭便是褻瀆。
天地間,只有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抬頭高傲的頭顱,不會因為任何人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