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拿他。羅凱一時間無名火起,今日不殺這個無賴,他死不瞑目。
眼見他手中長劍就要投向罔戈潤,說時遲那時快,素挽一把揪住羅凱的衣衫,大喊道:“表哥小心!”
此舉大大的激怒了羅凱,早已殺紅了眼的羅凱,手中的長劍頓時轉向對準了身後的素挽,只是他還沒發力,羽箭“咻”地飛出,直穿入他的心臟,他的身猛地向後一挫,彷彿整個人都被釘在了車壁上,登時就沒了性命。
他這一死,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包括素挽。
是,她是故意誘羅凱殺自己的,羅凱若是將長劍擲向罔戈潤,齊王必定打掉那長劍相救。罔戈潤死不了,羅凱沒了武器,也未必會死。可若是羅凱要殺身旁的自己,齊王要救人,就必須殺了羅凱才行。如今,羅凱一死,死無對證,羅門要置罔家於死地,卻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罔曉情殷殷地哭著,聲音婉轉,“多謝齊王搭救。”她支撐著想要起來給齊王行禮,兩條腿卻挪不動。齊王只好走過去,眼見她肌膚半露,連忙解了身上的斗篷搭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又扶著她起來。
罔曉情梨花帶雨,此時雲鬢亂偏,卻很是惹人憐愛。加上她步伐不穩,齊王只得扶著她一步步走向牛車。
那牛車上橫了兩具屍體,罔曉情見到後,腳一崴,不由自主地就將身往齊王懷裡又挪了挪,嚇得不敢上去。
齊王道:“你既害怕,便騎馬吧。”這裡發生命案,他們當然不能把屍體扔下一走了之。他鬆開罔曉情,走向罔戈潤,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才道:“我們先送你哥哥去治傷,我再陪你們去審刑司說明情況。”
他這便不由分說地把罔戈潤抬了起來,素挽已經在一旁打起車簾。齊王深深地看了素挽一眼,“姑娘倒是很沉著。”罔曉情那種表情才應該是女應有的吧,而不是像她現在這樣,居然主動幫著抬屍體。
素挽大概也意識到了,但只是面不改色道:“我自是嚇著了。只是面板黑,看不出來。”
“哦,原來如此。”齊王莞爾一笑。安置好罔戈潤後,便坐到車前準備駕車。
“王爺?”罔曉情站在那壯實的白馬前,並沒有急於上馬,“小女從未騎過馬。只怕駕馭……”
話還沒說完,齊王就已經呼哨一聲,那馬十分乖巧地將兩隻後蹄向前一躬,“我的馬順從得很,你只管扶著韁繩,它絕對不會甩你下去的。”他似乎並無他念,性甩了一鞭,將那牛頭牽了牽,往回轉。
罔曉情見齊王並沒有與自己共乘一騎的打算,只好朝他斂裙福了福,畢恭畢敬道:“多謝王爺體恤小女,是小女無狀了。”她心裡又失落又喜,喜的是,齊王是個正人君,並沒有打算藉著“英雄救美”而討她便宜,失落的是,似乎齊王對自己的興趣,還不如對裡頭那個素挽的興趣大。
“你怎麼認出我是誰的?”齊王駕著車,卻不忘扭轉頭問向車裡。
素挽一怔,方才一時大意,才直呼起他狀元爺來。她不徐不疾道:“狀元爺的馬是大通馬中的珍稀種,甚是彪悍,千金難求。聽說是當年狀元高中時桓宗欽賜的。是以一眼認出來。”
“馬固然稀有,但姑娘居然能夠一眼就認出來,真是不簡單。”
素挽總覺得他這話像是在試探自己似的,沒好氣道:“小女自幼長在吐蕃,別的沒見過,馬牛羊之類的牲畜還是見過很多的。”
她從前就對這個齊王煩得很,殺又捨不得,不殺又聒噪得很。是以看到他,通常都是把他當空氣。沒想到換了個身份再碰到他,還是一樣令人生厭。一旁的罔曉情一直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對話,此時也忍不住插話道:“王爺相貌出眾,年輕有為,束腰的正是雲霞翟紋黃綾玉抱肚。”這雲霞翟紋只有一、二大員方能使用,而黃綾又只有李氏王族可用。朝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