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冷氣。小傢伙的腦袋已是被燒得焦黑,像個黑炭頭似的,上面還有條條溝壑,以及一個個黑黑的孔洞,那張臉都根本看不出是什麼臉了。
胡未心中一算,手也抖得更厲害了。他抓起一塊素雞,送到戒戒嘴巴前,而所謂的嘴巴,現在也成了一個黑洞,胡未甚至都不能肯定那就是是小傢伙的嘴了。
只是戒戒卻將頭扭了過去,轉向胡未身後,又輕輕地掙扎了起來,顯然它是看不上這素雞,還要去吃胡未咳出的血。
胡未愣了一下,只好放下素雞,又在幾個碗裡細細找了找,這一找,竟然還真被他從一玩粉條裡找出塊油渣來,胡未趕緊挑出那塊油渣,送到戒戒嘴巴前。
可是沒想到小王八蛋卻連看也不看,只是拼命地掙扎著,對胡未手裡的那塊油渣是不屑一顧。
胡未氣得丟下那塊油渣,罵了聲小王八蛋。
他抓著戒戒,又慢慢地爬了回去。
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又細細看了會掙扎不休的戒戒。當看到戒戒雖然仍掙扎個不停,可是動作卻越來越輕弱,胡未趕緊將戒戒放到他咳出的那口鮮血旁,由著它去。
只是眼看戒戒就要吃到那灘血,胡未心中一動,又趕緊將它抓了回來。
隨即他齜著牙忍著痛扯下了左手纏著的布條,他的左手也被燒成了條木炭一般,看起一片焦黑。
胡未愣了愣,隨後竟強忍著痛,揭起左手手背上焦黑的皮肉來。
他手背上揭去了外面那層焦黑皮肉後,露出了鮮紅的血肉來,隨即胡未又狠心用力撕了一下,鮮血頓時汩汩流了出來。
胡未趕緊抓起戒戒,把它的腦袋湊到自己傷口前。
原本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吃東西的小傢伙此時卻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也沒料到胡未竟然會這麼做。
“吃吧,小王八蛋……”胡未忍著痛,顫聲說道。
戒戒抬頭看了看胡未,朝胡未吱吱叫了一聲,似乎還在猶疑中。
胡未暗自笑了笑,把手更湊近了些:“快吃吧,不想吃就算了。”
戒戒渾身輕顫了一下,而後緩緩爬到胡未手下,仰起頭,用嘴接起胡未手上留下的鮮血來。
過了一兩分鐘,胡未手背上血口已經漸漸凝結了起來,也再無鮮血流下,胡未又咬著牙,狠狠撕了下邊上的皮肉,弄出個新的血口子。
可是當他將手湊向戒戒時,卻發現戒戒竟趴在那裡沒裡動靜。
胡未心中一驚,趕緊碰了碰它,又叫了幾聲戒戒。
戒戒抬起頭,朝胡未嗚嗚叫了一聲,然後又趴了回去。
胡未鬆了口氣,又碰了碰它:“快吃吧。”
可惜小傢伙卻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吃了,身子也一點點蜷縮起來。
胡未忍不住罵了聲娘,不過小傢伙既然不想吃了,他也只好隨它。
這時小傢伙卻又吱吱唧唧抑揚頓挫地叫了幾聲,聽它的叫聲,倒似在唱歌一般。
胡未愣了一下,而後疑惑道:“你想聽歌?”
小傢伙點了點頭。
胡未輕笑了一聲:“好吧,那我繼續唱歌給你聽。”
說完,胡未又給戒戒唱起歌來。
戒戒則趴在胡未懷裡,腦袋隨著胡未的歌聲,有節奏地輕點著。
漸漸地,它停了下來,腦袋也耷拉了下去,兩個黑黑的鼻孔裡卻發出了輕微地呼嚕聲。
胡未也感覺睏意襲來,一點點滑了下去,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空聞又進來看了看,看到胡未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退了出去,臉上盡是愁容。
到了清晨,胡未和戒戒差不多同時醒了過來,見到戒戒又要吃東西,胡未也是再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