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難看道：“東方鳶你先出去，在門外守著，誰也不準進來。”

“若是洛師姐她——”

“我說的是任何人！”

“奴家知道了。”

東方鳶瑟瑟發抖，連忙逃出房間關上門。

“好徒兒，你聽為師解釋……”

蘇清歡望著站在木桶前，面色難看的葉凡，心生不安。

“行，徒兒聽著，師父您盡情狡辯。”

“……”

蘇清歡猶豫好半天，也不知如何解釋，索性腦袋緩緩沉入水中，咕嚕咕嚕的水泡時不時湧出。

葉凡氣笑了：“師父，開始裝死了是吧？”

“……”

“行，徒兒不著急，陪你一起泡，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開口。”

葉凡作勢要脫衣服，蘇清歡那滿是慌張的美豔臉蛋兒連忙浮出水面，訓斥道：“你這逆徒，為師說還不行麼！”

見葉凡不肯走，直勾勾盯著自己，蘇清歡無奈道：“為師總得穿上一件衣服吧？你先出去。”

葉凡這才轉身：“穿吧。”

蘇清歡心念一動，身上多了一件紅色宮裙。

她坐回貴妃榻上，揉著眉心道：“前些日子前往青丘妖山，看到姚鎮川身上沾染有大因果，簡單試探一番，猜測黃色古玉有可能在他身上。”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若是早點知道，早就去取了。”

“傻徒兒，那黃色玉石上一次出現，是在四千年前的上界。而三大聖地盤踞下界，與上界宗門勢力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為師不與你說，是擔心你貿然前往青丘妖山留下蛛絲馬跡，日後前往上界會被青丘妖山背後勢力惦記上，畢竟你身上……有黑色玉石。”

蘇清歡頭疼道：“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當然。

還有一個原因。

蘇清歡並不想讓葉凡集齊五色石，開啟仙門以身試險。

葉凡撇嘴道：“不去上界不就行了？再說了，有師父你護著我呢。”

蘇清歡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敷衍了過去：“你境界低，還不懂下界與上界的‘路’不同，你以後會知道的。”

“行吧。”

葉凡頷首道：“現在有兩個訊息，一好一壞，師父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壞訊息。”

“姚鎮川死了。”

“哦。”

蘇清歡不甚在意。

姚鎮川死就死了吧，左右不過一個聖地之主，玉女觀又不是沒殺過。

她猜測，八成是鮫人妖祖出了手。

心中不由感慨，這逆徒面子還真大，連南宮問秋都能請動，但估摸著葉凡也付出了不小代價，畢竟南宮問秋可不是什麼好人。

蘇清歡問道：“那好訊息呢。”

“徒兒拿到了黃色玉石。”

“哎……”

蘇清歡一聲嘆息，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師父，買一送一，再額外附贈一個訊息，姚鎮川被七彩宗長老奪了舍。”

“唰！”

蘇清歡豁然起身，一字一句道：“無玄，你可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