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追大毛,七拐八拐一直追到一處偏僻的院落,看到大毛竄上了一顆樹才停下。
大毛捧著一個不知為何物的東西在啃,小酒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你個吃貨,這都什麼啊,你都往嘴裡塞,也不怕毒死你,髒死了,趕緊下來,否則,午飯取消了。”
一聽說取消午飯,大毛趕緊丟掉懷中的未知物,嗖的一下就要竄到小酒的懷裡。
在竄過來之前,小酒直接伸手,抓住了它脖頸的毛皮,沒讓它髒乎乎的爪子靠近自己,嫌棄地舉著,並掏出了身上的乾淨帕子,邊擦拭,邊數落,“你能不能有點品味,好歹你也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嘴裡塞,就沒你不吃的……你也挑挑嘴,有點出息……”
“那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是從外面引過來的稀罕物,只有你這種沒見識的野種才不認識。”院子前方傳過來嘲諷聲。
小酒將擦乾淨的大毛放到懷裡,抬頭看著昔日的同窗皇孫殿下,轉頭看看四周,“你住在這裡?”
劉醇冷哼了聲,“還不是拜你那個娘所賜,你和你那個娘都是卑賤的小偷,強盜,你娘偷人生下了你,你們還殺掉我父親,搶走了所有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我變成這樣,沒人管我,沒人看得起我,連那幫雜碎下賤的宮女太監都欺負我,都是因為你這個野種和你那個偷人的娘……”
院中,昔日風光不再的皇孫殿下,正朝小酒辱罵,發狂咆哮時,門口邊不知什麼時候站立了兩個人。
“太后……”宮女詢問。
來探望重孫的太后鐵青著臉,說,“不忙,等會兒再進去。”
老太太氣得不輕,卑賤,偷人,雜碎……她沒想到這些髒汙的言語竟
想到這些髒汙的言語竟從一個孩子嘴裡出來,況且還是從小就以皇孫教導的孩子。
她失望極了,這就是皇室家的孩子,竟然張口閉口都是汙濁的語言,連市井混混家的孩子都不如啊。
這些,她之前居然都沒發現。
再看另外那個孩子,雖然沒有劉醇高,但身板站的挺挺的,比青松還直,面對不堪的辱罵,竟沒像別的孩子那般罵過去打過去,而只是泠泠地盯著。
不該出現在一個六歲左右孩子身上的迫人氣勢,使得劉醇也罵不下去了,只是不斷地重複著。
“你們是壞人,你們殺了我父親,奪走了皇位,你們不得好死。”
“你們這些低賤的雜種早晚要遭報應的。”
“你和你娘迷惑皇爺爺,搶走一切,你們該死。”
“有種你就跟我打一架,我要殺了你這狗雜種。”
外面的太后,臉一陣陣青紫,當下就要進去,她實在是聽不去了,正在這時,小酒那孩子突然開口了,太后忙又退了回去,擺手吩咐宮女再等等。
只聽那孩子清冷地說,“我不跟你打,因為打一個無還手之力的人沒什麼意思……”
“你休的猖狂……”劉醇氣急敗壞。
若擱以前,太后肯定也這樣認為,可見識過那孩子一出手就掐斷了鄧尚雲脖子的她,知道他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劉醇在他眼裡,真跟地上的螞蟻沒什麼區別。
只聽他又說,“你爹沒了,那是他自找的,他沒了皇位?皇位啥時候成他的了?”
“你爹叛逆視為不忠,弒父視為不孝,殘害大臣視為不君,殘害百姓視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君不義之人,他還能做皇帝?皇帝可是國父,一國之表率,他連一個最基本的人都不配做,若讓他做了皇帝,那該是什麼景象,天下還不大亂,先生教授你的,你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你,我爹不是這樣的……”
“你張口閉口賤民,若憑血脈就能決定一切,那還要先生幹什麼,要學識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