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幹活的工具,神情略顯疲憊。
一直向北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一排矮矮的屋舍,這裡灰衣弟子要比別處多了不少,但依然還是各行其事,彼此很少交談。
把腰牌交給負責此地的黃衣弟子後,對方話都沒說一句,不耐煩的指了一處屋舍。
王林也習慣了這裡人人冷淡的表情,走到屋舍,推門進去一看,房間不大,兩張木床、一張桌子,打掃的很乾淨,新舊程度和家裡差不多。
他選了一個看起來無人使用的木床,把行李放好,這才躺在床上心裡思緒萬千,這恆嶽派雖說終於進來了,可卻並非如他想象那樣可以修煉仙術,聽之前那個黃衣青年的意思,自己的工作是挑水。
想到這裡,他輕嘆一聲,摸了摸懷中用繩子綁在胸前的石珠,這個東西可是他極為在意的寶貝,王林讀書多,知道很多典故,其中就包括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事情,他暗下決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這個寶貝。
時間不長,夜幕降臨,一個身體瘦弱的灰衣少年帶著一臉疲憊的神情,推開房門走進,他看到王林後一怔,仔細的打量一番,便不再理會直接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王林也不在意,他知道明天要起早,摸了摸肚子,從包裹裡拿出一些甘薯,這些食物是他父母帶來的,準備路上尋找他時吃,找到王林後見他被收入恆嶽派,於是便把剩餘的甘薯都給他留下。
甘薯很甜,王林吃了幾口,這時躺在對面的少年身子一動,起身直勾勾的盯著甘薯,吞了幾口唾沫,低聲道:“給我一塊行麼?”
王林立刻拿出幾塊扔到對方床上,笑道:“我這裡有很多,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少年立即抓起,狼吞虎嚥的吞到肚子裡,隨後連忙跑到桌子旁倒了杯水,一口喝乾,嘆道:“他媽的,小爺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哥們,謝謝了。對了,你叫什麼?”
王林報出姓名,少年一聽,頓時愕然,失聲道:“你就是王林啊,那個靠自殺才進入恆嶽派的廢……”說道這裡,他自覺郝然,低笑道:“哥們,我叫張虎,說心裡話,現在派內幾乎沒有不知道你的,你也別怪我剛才那麼說,其實我聽佩服你的,居然能用這樣的方法進來。”
王林苦笑,也不辯解,又遞過去幾塊甘薯。
張虎連忙接過,吃了幾口後不好意思的說道:“王林,你還是自己留點吧,你是新來的,不知道雜務處的黃鼠狼一肚子壞水,等你明天干活就知道了,他媽的,他簡直就不拿我們這些記名弟子當人看!”
正文 第十一章 張虎
“黃鼠狼?”王林一怔,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之前嘲笑自己的那個黃衣青年,覺得他比較符合這個稱呼,可心裡不知到底對方說的是不是他。
“啊?你沒看到他?就是負責安排記名弟子工作的那個男的,他是也是記名弟子,不過已經獲得了修煉仙法的資格,身穿黃衣,長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跟個狼崽子似的,我們私底下都這麼叫他。”張虎喝了口水,咬牙切齒的解釋道。
王林吃了口甘薯,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今天看到他了,和我說從明天開始每天挑滿十缸水,否則沒有飯吃。”
張虎目瞪口呆,盯著王林看了許久,忽然問道:“哥們,你是不是以前和他有仇?”
王林搖頭,問道:“怎麼了?”
張虎以一副可憐的目光看了眼王林,問道:“王林,你是不是以為裝水的大缸,就和咱家裡用的那樣,這麼大?”說著,他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王林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點了點頭。
張虎苦笑,說道:“你一定是得罪黃鼠狼了,他說的大缸,是和我們這個屋子差不多大,整整十缸水……王林,這些甘薯我不要了,你留著吧,我約莫你能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