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灰塵的傷口,此時也無可奈何了。
做完這些以後,我雙手都是猩紅的鮮血,整個人也是血淋淋的,但四人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只不過都還有呼吸。
我清楚的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至少我得把他們挪到空曠的地方,喂他們一些葡萄糖水維持生命力。我必須要將那些大螯弄出來。
但是……天吶,我連手術刀都拿不穩,而且也沒有麻醉藥。
怎麼辦。
該怎麼辦!
我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無法可想之下,只能先將大伯他們一個個的背出洞口,轉移到上層的空間。
我只是接著昏黃的手電光,大致掃了眼周圍的環境。
這也是一個大殿,但應該不是很大,而我們出來的地方,位於牆角的位置,牆角是抗壓抗震最強的地方,或許當時小黃狗炸洞的時候,特意選擇了這個方位,在裡牆角不遠處,就是一個巨大的石柱,石柱有些破裂的痕跡,我們此刻,幾乎就位於這跟石柱的後面。
緊接著,我便沒有再看下去,而是翻出了所有醫藥,開始著手救治大伯幾人。我無法想象,如果大伯,如果這些人真的死在我面前,我會怎麼樣。
那絕對是令人難以承受的。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看自己所擁有的藥品。
消炎藥兩盒。
抗感染的針劑一盒。
止血紗布不足四米。
手術刀兩把。
麻醉藥兩支,但由於儲存不善,已經破裂,沒有用處。
傷口縫合線一捆,已經髒汙,不能使用。
消毒酒精半瓶。
葡萄糖半包。
首先是傷口處理,消毒酒精只有小半瓶,在使用它之前,必須先取出大螯,並且用大量清水沖洗傷口裡面夾雜的灰塵和汙跡。
我們的水源還夠,但最多隻能清洗一人,其餘三人怎麼辦?
第六十八章假死
從私心上,我首先想到,先用現在的條件,為大伯做處理,但當我的目光移到其餘三人身上時,這種念頭被打消了。我雖然是一個蹩腳醫生,但最基本的原則我還是知道的,在生命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我捏著手術刀,對準傷口,卻沒辦法下手,我學過用手術刀,也知道基本的手術流程,但那都是紙上談兵,完全沒有實戰,至今為止,我只解剖過死青蛙。
而且四人都沒有麻藥,他們能不能承受痛苦?如果在我動手術的時候,他們因為疼痛而掙扎,那麼手術刀很可能失控扎到他們的血管或者經腱,造成死亡或殘廢。
這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感覺到,自己拿著刀的手在顫抖,最後我終於扔下了手術刀,不是我不敢,事實上,在這種情況下,我對於下刀子已經沒有恐懼感的,真正迫使我放下手術刀的原因,是我根本沒有止血工具。
最後,我只能麻木的給四人喂葡萄糖,然後打抗感染的針劑,然後喂消炎藥。
這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多麼希望大伯能醒過來,至少他會告訴我,接下來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救他們。
就在我整個人處於渾噩時,漆黑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了一串腳步聲,不錯,是一串。
聲音是從不同的方向傳來的。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我聽到了激烈的槍響,下意識的,我關閉了手電筒。
槍聲很急,片刻後,聲音停止了,有一個人率先出聲:“是你?”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也道:“怎麼是你!”
第一個開口的是鬼魂陳,第二個是小黃狗。聽這話的意思,他們似乎是認錯人了,但我卻整個人精神一振,我是蹩腳醫生,但他們兩個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