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就在花藤下面,別慌。”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信。
大伯沒搭理我,示意所有人都蹲下身,他道:“這洞比較窄,進去了都別抬頭,撞傻了可不負責。”說話間,我們的木筏已經被水流帶向了崖壁,而且正好是朝著那一道花海瀑布而去。
這下我總算是信了,因為如果前方真的是死路,那麼水流必定是死的,但推動我們木筏的這股水流,卻是條活流,說明花藤後面有通水口,所以水才會往那個方向流動,將我們往花藤出處推。
我們四人都匍匐下身體,木筏逐漸分開了鮮花瀑布,駛進了洞窟裡,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我試著抬了一下頭,才一動,頭就碰到洞頂了,而且洞頂的石頭不是平的,倒有些像鐘乳石一樣,有些長有些短,稍不注意就容易受傷。
我吸取了教訓,當即爬在木筏上動也不動,四人沒有誰說話,黑漆漆的,我覺得這麼安靜有些滲人,便沒話找話說,問大伯:“這洞為什麼叫迷眼洞?”
大伯道:“這名字是你爺爺起的,據說這洞裡,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會障眼法。”
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心道,讓你多嘴,沒事兒問這個問題幹嘛。
大伯這麼一說,我更覺得周圍寒氣嗖嗖的,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準備開啟一盞手電筒,給自己撞一下膽色,結果我才剛摸到手電筒,大伯突然將我的胳膊按了一下,警告道:“別開燈,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我可救不了你。”
大伯一說話,我嚇的都快尿褲子了,因為……因為他的聲音,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木筏上,可是正正經經的四個大老爺們,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女的了?特別是,這個女的,現在還按著我的胳膊,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她指甲很長,又長又硬。
我眼淚幾乎都要下來了,哆哆嗦嗦的叫道:“陳哥……救命。”話音剛落,我覺得有隻手突然從我身後探過來,隨即人中的地方被狠狠掐了一把,緊接著,鼻子裡便聞到一股臭味,像爛水果一樣,讓我腦袋霎時間清醒過來,而這時,我才發現,抓著我手那個女的,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洞裡亮起了手電光,打手電筒的是大伯,他爬在木筏的最前面,轉頭憂心的看著我,道:“是不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了?”這一次,大伯的聲音恢復正常了,我一摸自己腦門上,居然全是汗。
這時我才看清,掐我人中的是鬼魂陳,而且他手裡還拿了個鼻菸壺一樣的小瓶子,臭味似乎就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我下意識的往後縮脖子,閉著那陣味道。
大伯見此,解釋道:“這裡面究竟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你爺爺也不知道,不過他說,這跟外面那種藤蘿花有關,它的花粉能麻痺人的神經,產生至幻作用,所以人一進了洞,就容易看見些虛假的東西。”
大伯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事實上,有很多植物都有這種作用,古時候,據說還有一種叫做‘石沽花’的植物,它能讓人產生很多愉快的幻覺,形成了如同毒品般的作用,當時據說還有商人將這種野生的‘石沽花’販賣到西域去換貓眼、換特產。
大伯正說著,我忽然發現,隨著木筏的浮動,在大伯頭頂的方向,突然掉下來一根黑漆漆的東西,足有成人手臂那麼粗,像一條增肥版的地癩子。
又是幻覺?
我看著它在大伯頭頂上彈來彈去,再差十厘米左右就能咬到大伯的頭了,於是提醒道:“大伯,你頭上好像有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大伯哦了一聲,轉過頭去確認,緊接著,他猛的往下一縮,吼道:“狗屁幻覺,這是真的!無敵地癩子,咬斷你手臂就跟咬火腿腸一樣!”
小黃狗驚了一下,連忙將木槁橫靠著,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