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房間裡看到什麼了?”不待唐蘆兒開口,對方就先問出一句。
果然,剛剛那張地圖不是什麼好東西。唐蘆兒怔了怔,只是轉瞬之後,即搖頭道:“我,我沒看到什麼呀,就是一間房,我本想進去歇歇腳的,我的腳前段時間傷了,沒好利索。。。。”
“沒看到什麼你為何急忙出來,為何躲起來?”那琴師一下子打斷她的話,逼問著。
不急不緩的語氣,連聲音都很低,可對方卻有種讓她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面具後面的眼睛,好像沒有星辰和月亮的黑夜,濃暗得似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明明穿著一襲潔淨的白衣,卻帶著一種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氣息。這人,跟之前他在戲臺上撫琴的出塵感,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唐蘆兒不由就往後退了一步,額間跟著就冒出冷汗。如果被他知道,她看到了那張地圖,他會不會殺人滅口什麼的?
“不說嗎?”對方淡淡道出三個字。
唐蘆兒立馬慫了,張口就道:“我說我說,你,你別殺我!”
對方似怔了一下,唐蘆兒嚥了咽口水道:“我,我在那看到一張沒有標記任何地名的地圖。”
“沒有地名?”
“是,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那地圖你帶出來?”
唐蘆兒一怔,趕緊搖頭道:“我沒拿,我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拿它做什麼。”她說著就一邊動手掏著袖子給他看,一邊接著道:“真的,我真的沒有拿,你要不信,可以回去那看看,應該還在那裡呢,如果沒被那兩人拿走的話。。。。”
衡華琴師無聲的看了她一會,唐蘆兒頓覺房間內的氣壓猛地降了下去,額頭上的汗好像又多了一層。
良緣到第147章如何愛
(看不清)幕,簾幔垂紅,麝蘭香靄,氣暖如春的房間隔絕了****的場面。
花梨木黑漆雕花大床上,唐蘆兒靜靜躺在錦褥華裀裡,像是睡了一般,面容安詳,眉目舒展。
“她身份比較特別,將她設成誘餌,引白蘇上勾,若是不成,便直接殺了,也不費事。”一襲白衣的衡華坐在旁邊的玫瑰椅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了一句。
他說話時,語氣依舊很輕,顯得非常有教養,就是那喝茶的動作,也顯得優雅無比。
特別是那雙握著茶盞的手,修長而潔淨,襯著他手裡那天青色的瓷杯,讓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華貴感。再加上他面上那半個銀質面具,整個人看起來神秘、優雅、不可琢磨,卻透著一股奇異的魔力,或許這就是洛城勳貴們對他的名聲趨之若鶩的原因。
“她,行,我不答應。”上官鈺站在架子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冷淡的道了一句,聲音一樣很輕,語氣卻是異常堅決。
“哦,為什麼?”衡華琴師從氤氳的水氣中抬起眼,看著眼前那身材頎長挺拔的男人一眼,淡淡問出一句,語氣依舊不見喜怒。
上官鈺沉默,許久才道:”此事與她無關,別把她牽扯進來。”
“與她無關?”衡華琴師微微勾起嘴角,似淺淺一笑,可他面具後面的眼睛卻依舊濃暗如墨,根本無半分笑意。他將茶杯放到桌上,身子住椅背一靠,手臂隨意的住兩邊一搭,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漆面光滑的扶手。
屋外愈加混亂,屋內愈加沉默。
衡華遲遲不吭聲,修長的手指只是輕輕敲著扶手,一下一下,如似在數著時間一般。
上官鈺同樣是沉默,面上神色冷峻,眼中卻隱著幾分極其複雜的情緒。
唐蘆兒慢慢恢復了知覺,但是卻動不了,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你還記得你娘和你大哥嗎?”衡華停止敲動的手指,輕輕問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