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鎮天府堂堂王妃,定然榮華富貴,一世如意啊。”
馬嘯嘯聽罷,頓時只覺手中她曾心心念唸的鎮天玉,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再也拿捏不住。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要立馬掉頭去找李彥,可雙腳下卻如灌了鉛一般,絲毫挪動不得半步。
素喜見馬嘯嘯神色頗為古怪,竟然不似歡欣,只得說道:“我眼下還有差事在身,趕著去辦,便不與你多說了。”說罷,便抬腳走了,留得馬嘯嘯一個人站在長廊之上,呆立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良久之後,馬嘯嘯終於邁步回了自己的住處,一進屋便倒在床上,矇頭大睡。
隔日以及再隔日的早晨,馬嘯嘯怯懦地學了鴕鳥一般,都沒有再去赴約學劍。
在府中行走之時,也處處留意,聽得王爺在西,她便往東,聽得王爺在東,她便往西,心中唯恐與李彥碰面,卻一時也說不清究竟是何緣故。
待到又過三日之後,馬嘯嘯一而再,再而三地,終於鼓起了勇氣,打算去找李彥的時候,卻被告知前日王爺收了江南織造局蘇闖發來的名帖邀他府中一敘,人已前往蘇府,現下不在鎮天府中。
馬嘯嘯偃旗息鼓,只得作罷。
未曾想,李彥這一去蘇府,竟然去了整整半月。
半月間,馬嘯嘯聽蘇府派人來向太君稟報,說是失蹤兩年有餘的蘇家大小姐竟然找到了。
太君聽後一聲喟嘆,說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模樣甚是欣慰。
馬嘯嘯立在花廳一側,聽罷只覺甚為神奇,轉頭卻見素喜靜靜地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馬嘯嘯當然不甚明白其中緣故,直到李彥回府後她才明白,素喜的欲言又止是為哪般。
一連多日,鎮天府中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大紅的綢布堆滿了內務院,千餘張燙金喜帖已派車馬一一發了出去,江南世家,高門親貴,皆為邀請之列。
馬嘯嘯方才曉得,太君為何一直以來都十分記掛著那位蘇家大小姐。
原來那位蘇家大小姐與鎮天府小王爺周寧衍從小便是定了親的。然而,其中更為耐人尋味的是,蘇家大小姐閨名喚作怡雪,全名蘇怡雪。
馬嘯嘯從素喜口中得知婚訊和新娘姓名的時候,是在李彥回府的第二日,她尚未見到李彥,卻聽素喜徐徐在耳邊說道:“這與蘇家定的親是不可改的,婚期本是兩年之前,可孰料發生了先福王那件事情,小王爺不在了,蘇怡雪又失蹤了,便被一直被耽擱了下來,你不知道當時聽聞蘇怡雪失蹤,蘇家老爺發了多大的脾氣,把院裡的兩棵長成的香樟樹通通都給砍了。”
馬嘯嘯聽到這裡,卻不禁問道:“那蘇家老爺丟了女兒,為何要去砍樹?”心中卻道莫非有毛病不成。
只聽素喜解釋道:“在我們江南一帶,世家大族裡的傳統便是,如若家中得了女兒,便要在女兒降生那年在院中種植香樟樹,等到女兒待嫁之時,樹已長成,媒人經過從門口遙遙一望,便知可以來提親了,可當時大家都以為小王爺弒父害兄,蘇家便背信棄義,籌謀給蘇怡雪尋了另一門親事,卻不料蘇怡雪卻平白無故地失蹤了,蘇家老爺一氣之下,便把那兩棵參天的香樟樹給砍了。”
馬嘯嘯瞭然地點了點頭,聽素喜又道:“因而,此際蘇怡雪回了蘇家,這定親的舊事便又被重提了。我知道你可能不愛聽這些,但是蘇怡雪與王爺從小青梅竹馬,情誼深厚,蘇怡雪平白失蹤兩年,名譽顯是不好了,此際恐怕已是沒有別的世家高門會願意去提親的,王爺興許是念著舊情才答應了婚事,不過我聽說王爺只迎娶她為側妃,你大可放心,我想,王爺心裡肯定是念著你的。”
馬嘯嘯聽罷,卻將前後諸事細想了一番,既想了肖陸,又想了蘇怡雪平白失蹤,便猜得當年李彥能從火中脫逃定是有